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4933498" ["articleid"]=> string(6) "509147" ["chaptername"]=> string(37) "第九章 奕王盘问,太后阴谋" ["content"]=> string(6898) "

这二人,一个是五皇子褚宁樾,封厉王,一个是六皇子褚宁槿,封奕王。

若眼前女子是旁人,二人并无心多言,可“冯鸣良长女”几个字,对他们而言却是难以忽视的。

褚宁樾看着眼前的女子,面容姣好,身形窈窕,二八年华,宛如一朵开在春天的娇花。就是胆子太小了,说话怯生生的,整个人紧紧绷着,像一只受惊的鸟。

褚宁樾收回视线,看着眼前的棋盘,不出所料,他听见奕王说道:“原来是冯家大小姐,以前怎么从未见过呢?”

“臣女自幼身体不好,一直养在别处,前些时候才回的家。”

“哦,原来如此”,奕王又明知故问,“冯大小姐之前在哪里生活呢?”

“在漠北一处乡野。”

“几岁去的?”

“五岁。”

“这些年都不曾回来过吗?”

“不曾。”

……

冯青鸢渐渐有些不耐烦了,这王爷跟吃饱了撑的一样,拉着她问东问西,连她在漠北有没有上过学这种话都问。

奕王一面下着棋,一面不紧不慢的和冯青鸢交谈着,主要是问她一些关于漠北的事,问了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奕王左右闲来无事,还想继续跟这个冯大小姐聊下去,却见对面的褚宁樾落子时轻轻敲了一下棋盘,顿时了然,自家五哥没耐心了。

对着褚宁樾笑了下,奕王想着打发了冯青鸢:“怎么不见冯夫人和府上其他少爷小姐?”

“夫人找其他夫人说话去了,两位少爷去找其他少爷吟诗作对了,三位小姐去找宁樱公主了。”

“那冯大小姐刚刚是准备去寻他们吗?”

冯青鸢摇了摇头,眼中突然多了些许悲伤,声音也低沉了些:“他们都不喜欢臣女。”

下着棋的二人微微一怔,对这个回答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冯青鸢生母早逝,孤身在漠北生活十多年,但凡冯鸣良对这个女儿有半分上心,也不会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却为了自己前程将她接回皇城做个棋子。

而冯府现在的夫人,见着丈夫原配之女,能有什么好态度?她的几个兄弟姊妹,面对突然冒出来的乡下来的大姐,又能有什么好脸色?这冯大小姐在冯府这几天,怕是受够了冷眼和嘲笑。

“冯大小姐若是无事,就待在此处吧”,一直未曾开口的厉王突然出声,他视线仍然落在棋盘上,“想来这宫里你也不认识什么人,不如在这里待着,图个清静。”

冯青鸢有些惊讶,她故意把自己说得可怜,无外乎是想告诉二人,自己在皇城无依无靠,不值得他们浪费时间与她交谈,这样便可离开这个小亭。倒是没想到,这位不苟言笑的厉王似乎动了恻隐之心,准许她在这里待着。

冯青鸢只能答应,距离太后过来还有半个时辰,在这里待着也无妨。

而惊讶的不止冯青鸢一人,褚宁樾对面的奕王听到他说的话也觉得意外,冲着褚宁樾不可察觉地扬了扬眉。褚宁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奕王连忙握拳抵唇假咳了一声,收起打趣的心思专心下棋。

此后小亭内再无人说话,只有棋子落到棋盘上的“咔哒”清脆声。

而就在这慈宁宫的另一处宫殿,一个年老的妇人正跪在明黄的蒲团上捻着佛珠低声诵经。老夫人年过半百,长年的锦衣玉食让她看起来并不苍老,尽管是跪着,身上却有身居高位的威慑感,让人一见便不敢放肆。

无疑,这个老妇人就是着慈宁宫的主人,郢国最尊贵的女人,太后。

良久,太后放下佛珠,身后伺候的老嬷嬷立马上前将她搀扶起来。

“淑妃和渭王到了吧。”太后一边走出佛堂一边问道,虽然是问话,但以过往的经验来看,那母子二人应该是早就在内室等着了。

“回太后,淑妃娘娘和渭王殿下一早就来了。此刻正在内室,老奴差人拿茶水点心招待着,已经等了快一个时辰了。”老嬷嬷恭敬地回答。

“嗯,你做事哀家是最放心的。”太后赞赏道。

老嬷嬷得了夸奖,眉开眼笑:“都是老奴该做的。”

太后一踏进内室,坐在座上的母子二人立即起身行礼。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孙儿拜见皇祖母。”

太后随意摆了摆手示意免礼,自己坐到了榻上,嬷嬷眼疾手快拿来两个软垫塞到太后腰后,让她舒舒服服靠着。

“说说吧,来找哀家所为何事?”

淑妃和渭王对视一眼,淑妃率先开口:“臣妾想求太后娘娘在赏菊宴上指一门亲事。”

“指婚?”太后问道,“又是给老五的?”

淑妃点点头。

“谁家的姑娘?”

渭王接话道:“是户部冯鸣良之女,冯青鸢。”

太后在脑中思索了一番,道:“哀家是听你外祖父说起,你和冯鸣良走得近。没想到他竟然舍得将女儿拿出来。”

太后冷笑一声,这种卖女求荣的人,哪怕爬得再高,也是让她看不起的。

喝了口参茶,太后又问道:“先前给老五指了两门亲事,一门都没成,还闹得满城风雨。自那以后,皇上命格之事为由,说不再管他的婚事,那这次哀家该用什么理由让皇上改口呢?”

淑妃柔柔一笑,一双风情媚眼全是算计:“太后娘娘,陛下说不管,那是因为宝国寺大师说厉王命格凶煞,一般人压不住。可太后娘娘有所不知,这冯青鸢,她的命格却是和厉王相衬的。”

“还有这等事?”

淑妃继续道:“是啊,这冯青鸢刚一出生就害得生母难产早逝,生父大病卧床,四岁多她姨母带她回娘家,马车又跌落悬崖,所有人都殒命了,偏偏她一个小奶娃活了下来。您说这命够不够硬啊?”

太后了然地点点头,道:“这样的话,皇上的理由就站不住脚了,哀家再随便许点恩惠,皇上必会同意。”

淑妃和渭王大喜过望,连忙行礼谢恩。

“臣妾谢过太后娘娘。”

“孙儿谢过皇祖母。”

太后又看着渭王,语重心长道:“明年沫儿就到了出嫁的年纪,你外祖父可是将她按皇后来培养的,她又是你表妹,嫁给你之后,万万不可让她受了委屈。”

渭王知道太后是在拐弯抹角地提醒他,让他将府中几个妾室管好,绝不能让她们生下他的长子,于是郑重地答道:“皇祖母放心,孙儿知道轻重的。”

太后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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