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4925347" ["articleid"]=> string(6) "507649" ["chaptername"]=> string(23) "第8章 他不想等了" ["content"]=> string(11138) "

一夜好梦。

舒念拖到舒岑喊他才迟迟爬起来。

旅游旺季,人多。

现今是早餐时间,舒爸舒妈正是忙碌的时候,此刻一块吃饭的只有舒念和舒岑。

舒岑吞咽下一口粥,半垂眼睑,时不时的偷看舒念。

他犹犹豫豫,跑到唇边的话,就这粥一口一口地咽下去。

舒念放下手里的油条,捧起小碗,浅尝一小口粥,润润嗓子,道:“想问什么?”

她弟,成绩优异,一表人才,整个人无可挑剔。就嘴像个锯嘴葫芦,不爱说话。

舒岑顿了下,眼睫上抬,缓缓言问:“姐,安哥说你喜欢他,真的吗?”

昨晚,舒念出去好一会儿,完成两张试卷的舒岑想找找她,用他这段时间储存的零花钱给他姐买些小吃。

本来看见他姐他兴冲冲的,但是走近,还没等他招手,宋元安的那句“你是毒青梅,不想让天降咱们的情分”先飘进他的耳朵。

乍听,他难以置信,这么多年他没看出姐姐喜欢宋元安这个不太靠谱的人啊?

宋元安自小不是什么省事儿的孩子,打小就是令家长老师头疼,旁人嘴里成为反面教材的例子。

着实不靠谱的人,在舒岑心里,照顾不了他姐。

一早被他剔除‘姐夫’人选行列。

舒念做好奇葩问题的准备,属实没料到胡诌的这么偏。

她瑰冷的眸子清亮:“以后不要问这么没水准的问题。”

舒岑提到嗓子眼的心,得到安心的回答,降了下来。

他眉睫的霜雪融化,黑沉沉的瞳孔匿光,嘴角划过弧度,轻轻应声。

舒念纤细润玉的手指揉了揉弟弟的黑发,语重心长:“姐姐将来可是励志要把我们家乡的美丽搬到大荧幕的人,怎么会现在就沉溺儿女情长。”

“况且宋元安……”她一顿,思索后摇头,“太影响下一代的智商。”

舒岑:“姐,你说的有道理。”

嗯,他更接受不了将来外甥或外甥女是杀马特。

舒念仔细瞧看了下,眉眼逐渐褪去青涩的弟弟,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她与弟弟不一样,从小到大没什么大理想,随遇而安四字形容她再正常不过。

她家里开民宿,虽说淡季没什么营收,但她爸是个有远见的,年轻时挣得钱,搞了几家连锁超市。所以她家家庭条件还行,所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再加上老爸说,姑娘你想做什么做什么,不用有后顾之忧。早早心愿为“不劳而获”的她,信奉的是活着而活着。

舒爸舒妈想得开,儿孙自有儿孙福,全班有第一肯定就有倒数第一,孩子只要人长不歪就没啥大要求。

平平淡淡升到高中的舒念,也是得过且过,成绩平稳地游在中间。按照当时的分数,考个二本也是可以的。

在舒念设想好后半生的轨迹,心安理得的躺平后,遇到了‘天算不如人算’。

舒念从小喜爱家前的小桥流水的悠长韵味,她喜欢家乡的美丽,她也想让更多人瞧见它的美丽。

在旅游旺季的某天,一个穿着公主裙,打着遮阳伞的漂亮小姑娘,娇气道:“什么破地方,怎么那么多人!”

正坐在水岸边喝凉茶的舒念听此,火气逐步上升。她看向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说道:“既然有那么多人愿意来,就证明它值得。你还小,不懂欣赏,很正常。”

她接受不了,别人当她的面,诋毁她家里的不好。

即便是无心,发泄愤懑,她仍是不喜欢。

漂亮精致的小姑娘掐腰,哼道:“我可从来没在电视上见过有人介绍过这个地方,我说破就是破!”

舒念轻飘飘说:“是你没见识!”

跟八岁小姑娘斗嘴,她是没有任何羞耻心。

成功气走小姑娘,她连忙打开手机,搜索关于他们‘南青古城’的视频。

视频有还是有的,只是没有那种特意的媒体介绍。

凭一口说小姑娘没见识的馕气,舒念经多方打听知道了编导这一艺术专业。

于是乎,在迷茫的高中,她寻到了自己将来要走的那条路。

成年人的童话很难,或许将来她可能会埋葬在这一行业,但她还是想试一试。

人追梦的机会不多,成功的人更少。起码抬了脚,就有可能跑到终点的机会。

.

时佳词托腮,兴致懒懒地睨陈攘:“考察地点,不是制片人的活吗,我们三个来干嘛?”

她可不信制片人安排陈攘这个金主爸爸,来打杂活。

陈攘浅酌口茶盏里的水,锋利弯弧的下巴微扬:“他起的心思。”

郁少爷闭目修神倚在椅背。

“哥,你想到底想干嘛?”时佳词不傻,郁至清的心思都写脸上了。

郁少爷实诚:“同你想的一样。”

他音色清朗,缓缓睁眼,弯唇:“山不来就我,我便就山去。”

时佳词蹙眉,“哥,你是真有病还是病得不轻?”

她是真搞不懂,她哥在执着的玩什么游戏,“你换个贪你钱的人,不好吗?”

郁至清幽深的眸子沉沉看她,“为什么不能找只贪我这个人的?”

“哥,赌注很伤人!”时佳词不信郁至清是要用真心换真心,真心全心全意掏出去再支离破碎地收回一次的人,很难再拿出来。

她能想到的只是郁至清跟狐朋狗友玩什么大冒险,玩弄践踏真心的游戏。

花九年确定不了从上一段感情出来的人,真的能走出来吗?

时佳词不太信。

像她父亲与母亲生前,明明是众人眼里恩爱的一对,可就在母亲走了没三年就又娶了一个比他年轻,而且貌美的妻子。

她这个头生的孩子也被扔到舅舅家。

像她父亲这样的人才是真的不重感情,为了生意,用她这个不太入心的女儿搞什么商业联姻。

时佳词不喜欢,却没拒绝。

生恩一场,还他就是。

可她哥不同,她哥可是能为那个女生宁愿住ICU的人。

她比谁都希望她哥获得真正的幸福。

“哥,你们只是见了几面。”

单纯几面之缘,她哥就吊死在一棵桃花树上了?

不可能。

她之前以为他是真的想和之前告别,用新的恋情覆盖曾经,即使不想帮忙,但那是她哥,她私心希望他好。

可现在她不确定了。

甚至感到可笑。

哪有什么浪子回头,除却那个让他成为浪子,游戏人间的人。

郁至清浅笑,“佳词,你不知世上有个词叫‘一见钟情’吗?”

时佳词咬唇,点头,“我知道,你喜欢的那个我不喜欢的人,就是你一见钟情的人。”

郁至清敛笑,十指交叉,淡然的眸子深深瞥向她,徐徐道:“不是。”

他面上肃然,语气郑重,似在特意强调:“她从来不是我一见钟情的人。”

蓦然,郁少爷笑了,与上一秒还在严肃的他十分割裂。

冷冽的空气渐渐碎裂,郁少爷继续:“年少时候,我欲捧出鲜红的心脏,想要换回一颗炙热的真心。奈天不遂愿,我的喜欢换不回一颗真诚的心。”

他目光颤悠地望向天际,说起了曾经:“她的家庭压迫她,致使她不敢反抗,不会爱人。”

“我想拉她出我认为的火坑,但她的精神抑遏她心腔扩散的想法。她内心深处不敢。”

郁少爷顿了顿,眼底流出懊悔,“在发生那件事之后,你舅舅舅妈当即送我出国,没收我的手机,阻挡我能与她交流的任何方式。”他笑,“我没手机,又不代表我记不住她的联系方式。”

当初,她的手机还是他买的,他们算是情侣款,同一型号不同颜色的手机。

郁至清之前确实真真切切的喜欢过一个人,也只是从前了,也只是止步喜欢。

若是她真的选择他,那他便会真的一辈子不会负她。或许他的喜欢也会慢慢成为爱的。

他执着真心这件事,还是因为时佳词。七岁的时佳词父亲再娶,她搬到了他家。

他比时佳词大6岁,很多事都知道。他知道时父跟姑姑在外有“恩爱夫妻”之称,他知道姑姑在世时,时父对姑姑又是何般小心谨慎。

郁父郁俊明年轻时也是风流浪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他,谁都没想到会在与白家联姻后收心。

郁至清妈妈白珠千娇百媚流波婉转,单瞧长相谁都想不到会是一个单纯干净如白纸的姑娘。

年轻时,白珠由于白家护得太好,自带娇小姐的小心思全写在脸上。郁俊明从来没见过可爱的姑娘,想着光明正大的未婚妻,聊聊倒无妨。

这一聊不要紧,把自个给聊下去了。

自此,郁俊明与之前一刀两断。

本生活在父母恩爱氛围里的郁至清,在某一天突然听说父亲有私生子的消息。他怔愣好久。

他记得那天,妈妈哭了好久。

白珠单纯,于爱情一直抱有幻想,她遇到郁俊明,以为是真的碰见了她的白马王子。

像白家一时资金运展不开,与同是有钱的郁家联姻,为白家渡过难关。

白珠知道郁俊明的风评,她不喜欢不洁身自好的男人。但无它法,她做不到白家眼睁睁看白家下垮。

她受到白家庇佑,需要她时,她也义不容辞。

郁俊明与她真正恋爱后,便不再流连灯红酒绿中。

再后来,他们有了儿子,感情仍是一如既往。

她以为她遇到真的爱情,可没想到儿子五岁那年,有个女人领着七岁的男孩说找爸爸。

郁俊明风流归风流,但从未让人怀过孕。他强制带人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与他料想的一样,无血缘关系。

但那日母亲的哭泣,深深震撼郁至清的心。

再加上七岁差点患上抑郁症的时佳词,那时他便告诉自己,莫要辜负任何一位女子。

要给自己未来孩子一个最完整的家。

他当年与那个女生谈恋爱是奔着要一直在一起的想法去做的,只是事与愿违。

他们不合适,女生向他提了分手。

他也没就此消沉,在国外有好好上学和生活。

只不过他成了另一个郁俊明,一个不会跟别人发生关系却流连万花丛的郁至清。

他想看看自己会不会心动,想看看所谓爱情要历经什么考验。

金钱?外表?家庭?

可惜了,九年过去,他只心动过一次。

还是虚无缥缈的一见钟情。

忽然一天,再见她,他倏的不想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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