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4925346" ["articleid"]=> string(6) "507649" ["chaptername"]=> string(23) "第7章 她是毒青梅" ["content"]=> string(9064) "

同站下车的年轻人提拉五颜六色的行李箱及背包,本来几个小时略该疲惫的车程,硬折在他们这群如乳燕归巢的人面前。

舒念一下车,也是整个神清气爽,她车程短,停停走走撑死两小时。被人流涌出来,她正寻摸自家老爸有空没空来接,无意扫顾四周。

倏的,她视线似死寂了般幽幽的目光后倒,直到退回潜藏在攒动头颅炸眼的那抹蓝上。

穿着单衫的高挑蓝发青年,在阳光下意气风发,他甩了甩发,骄阳青春,自认为极酷的走到她跟前,显摆道:“怎么样?”

舒念左思右想,搜刮尽毕生词汇,直接一股脑无组织地往外吹。

总结——帅!

今日天气好,宋元安心情也出奇好。他哼唱一般人听不懂得曲儿,在人群里游刃有余地穿过,自在极了。

舒念任由宋元安在前面走,紧跟在后的她舔了舔发干的唇,思虑再三还是拽了拽心情好的宋元安:“这次……怎么回去?”

现在她心头是后悔莫及,早知道会是他接,她就不告诉他几点到了。今日痛苦,全归结于前两年放寒假的阴影。

舒念大学第一年放寒假,宋元安自告奋勇……骑的扫码小电车。

原因:驾照刚下来,不熟练。

她第二年放寒假,奔着不可能再次重蹈上一年‘悲剧’,再次信了他。结果一样。在呼呼北风里,她和宋元安共同在飘雪粒子乌白的天空下,骑着扫码小电车悠悠行驶。

原因:年运,堵车。

堵车他奶奶个腿!

她那年放寒假可是一月四号!

宋元安信心无比高昂,他拍拍胸:“月牙儿,放心,哥今年绝对让你猜想不到!”

舒念嘴角抽抽,小嘀咕:“你正常点就行。”

脑残者,脑子不抽风就好,她不对精神病患太多要求。

宋元安还真靠谱了一次,直到坐进车里,她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偷的?

舒念当即道:“……我们不能干违法犯罪的事。”

宋元安白她眼:“月牙儿,你脑子是不是落学校了?整天想什么了乱七八糟的!”

“我姐新买的。”他拍拍方向盘,“怎么样?”

舒念:“哦。”

宋元安叹气,不解风情的女人!

看在他接她的面子,也得恭维地夸他两句啊。

实在的,舒念真没这觉悟。

恰逢十一小假期,旅游放假的人比比皆是。

原来半小时的路程,捱了三小时,他们才到家。

舒念亲切无比地仰看自家木刻牌匾——陋舍民宿。

她踏进正堂,一眼便瞧见柜台噼里啪啦打算盘的丰腴玉润的女人。她身心一松,笑喊:“妈。”

林茗抬眼,眸子从温柔淡然,迅速充溢欣喜,她笑着捏捏靠过来女儿的脸,上下扫视全身,蹙眉:“瘦了。”

舒念笑,附在林茗耳边,压低声:“我其实胖了。”

林茗听后第一个不干:“哪有!囡囡瘦了!”

有一种瘦,是老母亲的关爱。

在她们叙情的时候,宋元安就告辞了。

舒念提着行李箱去了后院。

这间民宿不大,前院供游客吃食,后院是居住之地。

跨过圆拱门,舒念拉行李箱朝东,东边是他们自家人住的地儿,西边仿古两层小楼专供游客。

舒岑高中一放学便往家里赶。

“姐,”他敲敲门,“你在不在?”

舒念毛巾盖在头上,应声。

舒岑瞧见她还在滴水的发梢,眉尖为不可察地簇起。

然后催舒念吹头。

她转身,翻出吹风机,自然地递给他,他也自然地接过。

热风顺着发丝卷进触觉神经,她坐在凳子上,幻想道:“小岑,我什么时候能找个像你一样体贴的男朋友。”

舒岑修长的手指绞着她的长发,用毛巾沾沾水滴,“我姐这么好,想追的人都能从咱们家门口排到你们学校了。这么多人,与我能相提并论的,至少也是能找到的。”

“姐,不必忧心,该来的总会来。”

在舒岑眼里,舒念天下第一好,谁都配不上。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和和美美吃饭。

舒爸下的厨,全是他的拿手好菜。他看到舒念的第一眼,跟舒妈反应一样,“闺女瘦了,闺女瘦了”。

舒岑同感,总觉得他姐一进学校们就瘦两圈。

舒念瞅着碗里堆成小山的菜,抿嘴笑笑。她估摸在家待一周,是得胖两圈。

眼瞧爸妈及老弟一个个关怀的眼神,她实在拒绝不了。

一顿饭下来,她吃得肚皮溜圆。

饭吃完,一家人各司其职,除了闲无事的舒念。

晚饭吃得太饱,舒念抓了把瓜子揣兜里出去散步。

南青古城的夜很好看。

从小到大,她都看不腻。

她在边岸缓慢踱步,目光扫视四周。

沿湖的长廊两侧挂满火红的灯笼,湖岸旁拉了一条长长的灯光线。来来回回荡漾的清波泛着不一样的色彩,岸边的垂柳轻拂过水面。

以前留下的修饰建筑,在黑夜中萦绕辉煌。

这里部分建筑依湖岸而建,舒念踩过石板,走到拱桥高处,悠然回首,清明的眸子一动,她视线掠过层层叠叠的人群,微蹙,在半隐半现不真切的暗影下,她好像瞧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舒念目光随人群流动,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中她没再看到那人的痕迹,她摇头,定人多是眼花。

“月牙儿!”石桥下的宋元安仰脸,不知面皮为何物的喊叫。

他在石阶下匆匆上跑,脸上堆笑,更多是对自我得意的桀骜:“我就说我不可能认错你!”

趁十一小长假前来放松的人很多,来来往往的行人如流水,可宋元安不论被多少人包裹,他都能从中一眼找到舒念。

就像他所说,月亮始终挂在天上,但他的月牙儿会永远记在心里,她是古往今来的独一无二。

附加日期,永远。

舒念瞅他一头蓝,很平常踮脚试手撸了把,“不得不说,这色儿可比那绿的扎眼的色儿,好多了。”

宋元安拍掉她捣乱的细嫩手指,两手整理整理发,扬下巴:“月牙儿,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他靠近她,肩膀撞她一下:“月牙儿,你不够意思,宿舍那么多小姑娘,不说说和你好朋友介绍一个!”

他俩认识二十多年,这丫头竟然不想给他介绍女朋友。别人的发小整天怕自己哥们孤寡,好家伙到她,身边美人儿多的都能开后宫,可还乐滋滋的不想想单身的哥们。

这么多年,终究是他这个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帅哥错付了。

舒念摸不清这会儿宋元安抽什么疯,眉眼微皱,她上下打量他一番。

其实宋元安本身长得不差,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微微上扬的碎冰蓝发丝如他本人,张扬桀骜却很阳光,他身上的少年感十足。

充满朝气的少年郎,永远能带动跳跃的心脏。

他五官算不得精致,可组合一块莫名舒适,不说话如春风沐人,邻家小哥哥一枚。

舒念经常跟宋元安通电话,他这人不拘小节,开口闭口的‘开裆裤友谊’。她有时打电话佳词她们会凑过来偷听,毕竟她与宋元安算是青梅竹马。

即使她解释他们之间除了纯友谊,就是纯友谊。

大家都不是傻的,单纯听他俩聊条,大约猜测出宋元安是啥属性,虽然说话不着调的性子与长相是严重不符,堪比图片仅供参考,请以实物为准,但这些人也没空了解他呀,单单知道一点便没人想前进。

宋元安被舒念的目光看得自作羞涩,“我确实挺帅。”

舒念霎时脑中晴天霹雳,她一言难尽地扯扯嘴角。

“……你果真,一如既往。”

逮到机会就自夸。

宋元安:“月牙儿,认识我,是你的福气。”

舒念又被噎住:“……福气,能不能拒绝?”

她不想要。

他们坐在石凳上,静看眼前波光粼粼的湖水。

宋元安右腿翘压左腿,拇指食指摩挲下巴,他散发思维,扭头:“月牙儿,你不会因为自己没男朋友,出于你不好过我也不能舒坦的心,掐断我桃花缘,故意不给我介绍对象的吧?”

舒念拧眉,看他:“‘自知之明’你是真一点没有?”

他什么熊样,真的不清楚吗?

宋元安完美诠释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我明白,你是我的毒青梅,不想让天降阻挡咱们的情分!”

舒念:“……”

哎呦我去,真想一脚给他踢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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