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4833611" ["articleid"]=> string(6) "498269" ["chaptername"]=> string(47) "第3章 父亲找了新欢,世态真是炎凉" ["content"]=> string(6575) "

我和黑中介坐在小诊所的门口。

他说:“你小子行啊,下手可真够狠的。”

我冷哼一声:“你身体不行啊,才挨了一拳就流鼻血了。”

他翻了个白眼,用手摸了摸自己鼻青脸肿的脸,疼的他哎呀叫唤。

我心想,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找到他的时候,他还是站在老地方,手里举着个招工的牌子,贼头贼脑地招揽着要去人才市场找工作的人们。

他见到我,眼珠子贼溜溜一转问,小兄弟你有什么事吗?我说感谢大哥给我找了份工作,我干的挺好的。一直想找机会请你吃顿饭,但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你知道的我没有手机。所以趁今天休息,来这里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找到你了。

他没有防备,欣然答应了。

吃饭的时候我点了两瓶啤酒,给他满上,随便聊了点话题,让他没想到的是,我突然挥手揍了他一拳,把他给整来懵逼了。

接下来我的操作更是让他迷。

我说哥对不起我喝醉了,你看你都出鼻血了,我们去诊所拿点药吧。

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后来我才知道,这黑中介名叫王强,出身一般,从小脑袋就很滑,干的都是些不太好的事,但对兄弟挺不错的。

他说,不和我这种毛头小子见识,以前有一名社会上的大哥,很多人听到名字就闻风丧胆,却因为惹了一名毛头小子,被捅了很多刀。

因为毛头小子不怕事啊,什么都做的出来。

他还告诉我,人都是很惜命的。给了我一个联系方式,让我以后有事尽管找他。

从王强手里拿回自己一个月的工资,1800块钱,我心里踏实多了。

刚出门就不太顺利,于是我决定回家去看看。

没想到这一回去,就发现父亲又找了一个女人。

还是坐的那班县城通往镇上的车,到了镇上,去买了点水果,走在了乡间小路上。

小路上随处可见的粪便,地里种着的蔬菜,还有民房里的炊烟,都散发出农村特有的味道。

好不容易走回家,还没进门,就看到一个女人坐在我家院子里。

她见到我,茫然地问了句:“你找谁?”

我说:“张大山在吗,他是我爸。”

女人听到这话,嗖地一下站了起来,示意让我等等,转身去了堂屋。

不一会儿,父亲就抽着香烟出来了。

“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他有点惊慌失措的样子,就好像我坏了他的大事。

“出去一个多月了,我就不能回来看看你?”

“那你应该说一声,我好准备饭菜。”

“怎么说?家里也没个电话,你也没有手机。”

“怎么样?在外面混得如何?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潘姨,隔壁村子的。”

父亲一边接过我手里的水果,一边指着那个女人。

此时我才正眼看了那个女人,只见她上身穿着花格子布衫,下身穿着灰色的裤子,头上挽着一条长长的辫子,脸上有颗黑色的痣,五官倒是长得不错,就是人矮了点,皮肤黑了点。

我叫了一声潘姨好,心里已然有数。

“你们先聊,我去看看今晚做什么菜。”潘子说完,便朝灶门那边去了。

女人的背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父亲重新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对我解释道:“你妈走了,我总是要人照顾的。”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他继续:“潘姨这个人挺不错,干活卖力,不多事,也不贪慕虚荣。是我一个远房老表介绍的。”

“嗯。她来家里多久了?”

“也就几天吧。”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酒?”

“办什么酒呀!你潘姨是离异的,有个儿子跟着前夫去了广东,她一人在乡下孤苦伶仃的。我合计着,就让她直接住进我们家,也好做个伴。你觉得如何?”

“你觉得行就行吧。”

对话结束,氛围瞬间冷了下来,尽管树林里偶尔会传来几声鸟叫,但我觉得安静地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父亲长叹一口气,欲言又止。

我低下头,想着那可怜的母亲。

真是世态炎凉,冷暖自知。

世间的情爱之事,未免也太过虚幻飘渺了。不过一个多月时间,妻子尸骨未寒,丈夫眼里已经看不到伤心。

最可悲的是,不仅没有伤心,反而开始了新的生活。

尽管我还是个不太懂情爱的毛头小子,但从这开始,我对男女之事有了新的认识。

晚饭吃得很简单,一个青菜,花生米,外加一份我们当地的特色泡菜,白萝卜。

饭间,潘姨以一份女主人的姿势对我说,家里条件不好,你知道的,等明儿我去赶集,买点肉回来,给你炒来吃。

我摆摆手,不用了。

从兜里掏出一千五,放在桌子上,对父亲说,这是我上个月的工资,你省着点花。

父亲没有伸手去拿,反倒是潘姨,喜笑颜开地把钱拿了过去,一边说道:“你看看你,回来就是了,还拿什么钱呀。听你父亲说,你去城里打工了,看来是找到了好工作啊!”

我苦笑一声,模糊地回答算是吧。

这个家是呆不下去了,搁明儿一早,就离开吧。

夜晚的山村很安静,我躺在床上,看着自家的土墙房子,经过岁月的洗礼,墙上已经有不少裂纹。

头顶的瓦片也在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这张我从小睡到大的床,破旧不堪,中间一大块都沉了下去,若不是床下的木板还有些承受力,恐怕早已经散架了。

父亲突然走了进来,坐在我床边,说我知道你心里不满,不是很喜欢潘姨,觉得我对你母亲薄情,但很多事你不知道,我对你母亲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他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年我和你母亲一同在广东打工,她长得很美丽,家里重男轻女,所以很早就出了社会。我和她同在一个车间里,对她颇有好感。也曾追求她,被她拒绝。直到有一天,她找到我说,她愿意和我在一起,但是,她怀孕了,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跑了,只要我不介意,她可以马上和我结婚,一起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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