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4717173" ["articleid"]=> string(6) "491248" ["chaptername"]=> string(14) "第4章 饭局" ["content"]=> string(12651) "

在卢真眼里,他和裴蕾分别是男女主角儿,我是个跑龙套的。

但是在我和裴蕾眼里,这场戏没有主角儿,只有一个女导演一个男剧务。

跑龙套的当然也少不了,没他演谁去啊卢真说:“裴蕾这小女挺大方的。”

“怎以见得”

“我问她去哪儿吃,她直接约咱们去黑石礁酒楼,够大方了吧。”

“这顿饭是不是应该你请啊那儿挺贵的,咱们藏了人家的手机,再蹭人家饭那也忒不道德了。”

“不不不,这你就不懂了”,卢真一脸认真:“首先,咱得享受一把美女为咱消费的感觉,她都把咱哥俩儿折腾成这样了,总得适当补偿吧。

其次,有来无往非礼也,而我现在还不想非礼她。所以这次只有让她放血,我才有理由回请,ok再说,天知道是我们把她手机藏了,估计她现在已经高兴得合不拢嘴哎你丫紧张什么就你这心理素质怎么跟我混”

听见这话,我心脏大面积偷停,我憋得满脸通红一个劲儿用腮呼吸。

裴蕾挎着刺绣小包迈着猫步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我和卢真已经在酒楼外面恭候了半个多小时。

卢真冲她挥了挥手:“嘿,这儿呢”

裴蕾笑着打量了一下卢真,没说话,径直进了酒楼,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

“二位吃点什么”

裴蕾招呼着我和卢真。

“不客气不客气裴蕾你点吧我们吃什么都行。”

卢真忙不迭地说。我斜眼看他兴奋得两眼冒光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裴蕾说:“我请客,自然要你们来点菜了。”

“嗯,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那谁,你吃什么”

那谁就是我,这会儿我正作满地拣钱状,听见卢真的话我把头埋得更低了。

“来碗面,来碗面就行。”

“那可不行”,裴蕾说:“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吃碗面未免太不赏脸了哦,给他点一份红烧猪手,吃哪补哪。”

卢真不知话里有话,乐滋滋地去展台点菜了。

我说:“裴蕾,这份心意我领了,可这红烧猪手实在补不起,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求求你别玩了,放过我俩吧。”

“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还要感谢你下手太慢,否则我早就哭天抹泪儿了。”

哭天抹泪有些夸张,裴蕾这小女从坐下就没停了笑。

“别,别,你再笑我就该哭了,这样好不好,算我欠您个人情,有事您吱个声,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推辞这事儿就算过去吧。”

“那好啊,其实呢我就想问你一件事”,裴蕾盯着我看了半天,慢悠悠地说:“你为什么要替卢真出头”

“因为因为君子成人之美嘛。”“噢”,裴蕾的小嘴变成了0字形:“很好,你这个回答我很满意,那我助你一臂之力好了。”

这时卢真已经点好了菜,看了价目表我一闭眼,这小子今天邪生猛,什么贵点什么席间,卢真用尽平生所学,把演练已久的笑话说了个遍,估计马三立来了都要喷饭,可惜裴蕾冷若冰霜的表情就像是凝固在脸上。

卢真敬酒,她象征性用嘴唇沾了沾,卢真搭讪,她不咸不淡地哼哈应酬。有好几次卢真兴高采烈地正说到就被裴蕾晾在那里,最后还得我顺个梯子让他爬下来。反倒是裴蕾对我热情有加,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她五次三番地为我夹菜与我碰杯,我低头不语的时候她就主动抛出话题,把我哄得心里直痒痒,好在我心中有隋棠坐阵,不然只怕早已红杏出了墙。

我实在受不了她冰火两重天的态度,偷眼看卢真,他眼睛红红的,独自小酌。我把卢真扯到卫生间偷着跟他说:“咱把手机还了她就赶紧撤吧,这饭吃得太检验技术含量了。”

卢真也十分赞同。不料,裴蕾又节外生枝,结账的时候,她“哎呀”了一声,之后冲卢真一笑,主动和他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抱歉,我来得匆忙,忘记带钱包了,你看这”

卢真低低地喊了一声“服务员”,然后从钱包了抽出若干大钞,楚楚可怜的样子谁看了都于心不忍,只有裴蕾在旁边若无其事地喝着三十元一份的鲜榨果汁,一脸坏笑。

这还不算完,正当卢真重新鼓起勇气准备送裴蕾回去的时候,裴蕾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双手在身前交叉,撒娇地说:“我现在不想回去,你带我逛会儿好嘛”

卢真懵懂地看了看我,我又装傻地冲他耸了耸肩,最后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冲我挥了挥手,独自回了宿舍。

十月的校园异常美丽。鼎沸的人群渐渐安静,烦躁的空气被凉风平息。我终于心平气和地看清了大学,那是一种蓦然的感动。我想伸手去截一段十月,用来盛装这精致的空虚,我甚至在清晨舍不得过多赖床,因为我总能听见阳光在窗外有声地流淌这种是“白描”的写法,就是“用大白话来描写”,显然还不够酸。

当滚烫的渐渐凝固于声嘶处变得力竭我深陷在冰凉的空虚中祭奠身旁流淌着的阳光连男子的晨勃也为你所熔化农民十月同一个意思,在农民笔下就变得鲜活起来,并且使人无限遐想。

我说,农民你总这样风骚不行,你这也是在祭奠阳光我t以为你纪念梦y呢。农民被我们称作“问题诗人”,总喜欢写一些酸诗,而且是模棱两可的那种,往前一步是黄昏,退后一步是人生,完全看你怎么理解。幸亏农民生在了开放时代,如果倒退几十年,他写的这些又黄又昏又影响发育的文字完全够判刑的。

农民说:“问题诗人怎么了不用说是倒退几十年,就是在几百年前的封建社会这样的问题诗人照样崭露头角,照样受皇室的赏识,而且还被赠以堂而皇之的雅号婉约派,瞧瞧。”

农民说,从古至今,这种问题诗句还少么衣带渐宽终不悔。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玉人何处教吹箫。晓看红湿处。停车枫林晚。唉,祖宗大胆之力作,非吾辈能从容启齿耳“哎,等等”,老七卫冰说:“最后那停车枫林晚的一句,人家诗人用的可是z爱,不是,你这脑袋瓜子尽想些什么来着”

“噢”

农民赶紧拿出诗集来对照。最后大手一挥,说:“还是有问题z爱z爱嘛,所以那诗人一定用的是男下女上的t位。你们还甭不信,要是没有猫腻他们停车干吗”

满宿舍的人都笑得不行,只有卢真面沉似水。别看这厮脑袋大如麦斗,心眼却小得像针别儿,明显还在为裴蕾的事生我气。我也正一肚子火没处撒呢,裴蕾这丫头太妖孽了,卢真被她玩得团团转不说,我也没好到哪儿去。那一天,我咧着嘴目送卢真耷拉着脑袋回宿舍,裴蕾在一旁偷笑:“嘿,喜欢成人之美的帅哥,今晚你哥们儿好像不是很开心哦。”

“何止不开心,我看他彻底崩溃了。我本意是成人之美,在你的诱导下改为乘人之危,现在你满意了”

“不满意”,裴蕾叉着腰,开始训话:“你自以为你很伟大是吧,尽在背后出馊主意,你这不是害人吗”

“我害谁了”

“害我了我问你,你看我穿上高跟鞋有多高”

“1米7多点吧。”

“卢真多高”

“1米68。”

“你看我体重多少”

“100多斤吧。”

“什么”“啊,90多斤吧。”

“卢真多少170不止吧你看我们俩手拉手往大街上一站,像那么回事吗”

我说:“裴蕾,这就是你肤浅了,容貌是天生了,智慧和才华可是后天吸取的。就算你天生的东西像牛初乳一样,能有后天吸取的营养价值高么”

裴蕾唬着脸,眼睛瞪着我不说话,我方才意识到我的话有严重的歧义。

“啊,我是说你先天的容貌等等像牛初乳一样富有营养价值这个表达很不好理解么”

裴蕾没理我这茬儿,把眼一瞪,说:“不,你说错了。智慧和才华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与生俱来的,虽然后天的培养也很重要,但是对于非天才的人来讲,潜力提升的空间有限至少目前为止,我没看出卢真有什么营养价值让我垂涎的。”

“而容貌也不是天生的,你现在看到的我有很多都是装饰出来的,我的头发是烫过的,自然卷儿不会这样大,我的脸上抹了欧珀莱,不然水分会流失。在出门前我化了半个小时的妆,这个不光是生活情调的问题,也是一个态度问题。所以,你回去告诉卢真,约女孩子出来至少要打理一下嘛。”裴蕾生气地噘起了嘴。

“怎么个打理法”

“这个像你一样就可以,起码知道洗个头。”

裴蕾扑哧一笑。

“啊这你怎么知道我洗头了”

“潘婷嘛,嗯,味道不错”

这个事实被她戳穿之后我立刻矮了半截。

我不讲什么生活情调,至少我表现出来的态度还算消极。那既然如此,裴蕾一定会想:他究竟为什么洗头裴蕾把我从无限yy中拉了出来。

她说:“拜托,大哥,不要把我想得太伟大,我就是个肤浅的人。你承认女孩漂亮无罪吧无罪就是有理吧那你非要把我和那个卢真捏合到一块儿也太没天理了吧。”

“得,我知错了,从此他追你的事我一概不管了还不行。”

裴蕾不说话,站在原地吹了一会儿风。

晚风吹起她头帘的那一刻也堪称美景。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找你们出来”裴蕾问。

“因为你想有吃有喝有戏看。”我说。

“那为什么要带着你”她又问。

“不是为了验证我是否小偷么”

“呵呵,你果然姓白啊”,裴蕾走了几步,回头露出了星光般灿烂的微笑:“今天百盛打折,没有你这个挑夫我会拿不动的。”

我接触过两种女孩,一种是相信缘分的,降服这种女孩要不断制造小戏谑小感动;

另一种是相信感觉的,对付这种女孩我毫无办法。

我接触过两种女孩,一种看似很麻烦,实际上蛮乖的;另一种乍一看也很麻烦,但实际远比想象的要麻烦许多。

我接触过的这两种女孩中,一种是下身比上身长8c的,一种是下身比上身长12c的。一种具有先知先觉的灵性,在发烧37度时就果断住院,并且很神奇地烧到了39度多。

取悦这种女孩一定要不怕冷,把大衣脱下来裹住她,再买束花盖住病床上福尔马林的味道。

另一种女孩笨得连自己的经期都算不准,带这种女孩去爬山,一定要先去健身中心做负重练习。

其实我只接触过两个女孩,一个叫裴蕾,她不是我的最佳女主角。

另一个是隋棠,我帮她脱过衣服,目睹过她血染的风采,但我怀疑我一直没有走进她所导演的生活。

感觉这东西不是网游里的经验值,所以隋棠这小女“泡”不得,时间拖得越久就越没有好处。

我决定在十一黄金周带她去寻找感觉,顺便再度发起表白的攻势,只是表白的地点着实让我煞费苦心。

文明说,表白的成功率很大程度上所取决于地点,小心眼儿的男子适合在海边求爱,澎湃的大海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广阔的胸怀。

而粗犷豪放的男子适合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以柔和的光线修其边幅。文明的初恋就是个讲求感觉的女孩,他的表白选择在公园中心的草坪,一望无际的好地方,连个c都找不着。

那女孩当时想跑个长途,为了避免文明过多纠缠从而一心一意寻找方便之所,果断地答应了文明的请求。

文明的初恋维持了20分钟。女孩从厕所出来,对文明说,她刚刚又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不合适,遂提出分手。

文明说你刚才不是还答应得很爽快吗女孩说刚才有感觉,现在没了嘛听完这话文明感到一阵恶心,觉得他给女孩的感觉就是一堆,刚才有,上完厕所就没了。

" ["create_time"]=> string(10) "167205998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