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4669646" ["articleid"]=> string(6) "484840" ["chaptername"]=> string(30) "第10章 诸症需当先解表" ["content"]=> string(7762) "

“您知道汉医堂?”陈庆问。

缺羽道,“知道的不多,既然你在那坐诊,那就多请教这位就行了,真要把他的本事学到手,座谈什么的,去不去意义不大。”

陈庆一直都知道赵宁军医术了得,但是具体有多厉害,却是不得而知。

没想到在网上碰到的网友,居然都知道他的名头,看来赵爷爷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啊。

“多谢大佬指点。”陈庆道。

“不用客气,咱俩互关一下,有机会去你们汉医堂坐坐。”缺羽道。

“一定欢迎。”陈庆道。

关掉论坛,陈庆伸了个懒腰。

一看时间,原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陈庆走出办公室,拐过一个走廊便来到了门诊室。

今天的排班表里有赵宁军,他在一号门诊室,也就是最靠近汉医堂大厅的地方。

哪怕是下午,一号门诊室外面也是排满了人。

陈庆记得从小时候起,赵宁军的门诊外面就一直是这样,从早到晚都有看不完的病人。

只要他出现在汉医堂,那么当天汉医堂的人就几乎是爆满。

这都十多年过去了,依旧如此。

陈庆走到人群中,缓缓挤进门诊室。

正在询问患者情况的赵宁军看到陈庆后笑了笑,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先坐下,有什么事待会说。

陈庆点头坐在一旁,仔细观摩着赵宁军如何坐诊。

“什么时候开始咳嗽的?”

赵宁军面前坐着一个年轻人,只见他身材瘦小,面色苍白全无血色,双眼无神,显得特别虚弱。

陈庆一看就知道,这人应该是气血虚弱,脾胃不佳。

而且病的时间应该很久,需要用健脾的药来补一补。

“前天吧,咳嗽的也不是很厉害,就是喉咙有点不舒服,不咳不行。”刘勋道。

“有痰吗?”赵宁军问。

刘勋摇摇头。

“夜里发汗吗?”赵宁军问。

刘勋再次摇头。

“平常吃东西怎么样?”赵宁军问。

“没什么食欲,我胃小,吃不了太多,而且吃多了也不消化。”刘勋道。

“睡觉呢?夜里会不会惊醒?”赵宁军问。

“这个倒还好,就是睡眠有点浅。”刘勋道。

“大小便呢?小便是黄是白,大便是干是稀?”赵宁军问。

“小便的话,有黄有白吧,记得不是很清楚,大便好像没有干的。”刘勋道。

问了一大堆之后,赵宁军微微一笑。

“嗯,你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脾胃虚弱,外加感染了风寒,我给你开个葱鼓汤,再开个健脾的方子,出去之后先喝葱鼓汤,再吃健脾的药,健脾的方子一共是七剂,吃完再来复诊。”赵宁军道。

听赵宁军说自己没事,刘勋咧嘴笑道,“谢谢赵医生。”

赵宁军含笑点头,随即让下一个患者过来,把脉之时瞅了瞅一旁的陈庆。

“有事找我?”

陈庆笑道,“在办公室待了半天有点无聊,就想着来您这看看。”

赵宁军笑道,“哦?那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这话一出,陈庆就知道赵宁军是在考自己。

不过这可难不倒他。

陈庆自信道,“诸症需当先解表。”

赵宁军眉眼一挑,转头笑眯眯地看向陈庆,“不错,基础学的倒是挺扎实,看来这五年的大学没白念。”

“既然你看出来了,那就说说你的理解。”

陈庆斟酌了一下,随即缓缓开口,“刚刚这个患者是表里同病,如果不顾其在表的伤寒感冒,直接攻下治里,那么表邪就会随着药物入里,这就等于是闭门留寇,一旦季节有变,患者正气不足,里邪就会出来作祟,使得患者病情反复。”

“所以,要么表里双解,要么先解表后解里,但患者脾胃虚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久病难以短时间内根除,所以只能采用解表的办法,不过我有一点疑问。”

赵宁军看着陈庆那应对自如的样子,眼睛里流露出赞许之色,“说。”

“实人伤寒发其汗,虚人伤寒建其中,伤寒论里表证兼里虚,不是应该用桂枝汤解表吗?为什么要用葱鼓汤?”陈庆问。

赵宁军哈哈大笑,“你想知道吗?”

陈庆点头。

“因为,便宜啊。”赵宁军道。

“……”陈庆哭笑不得。

葱鼓汤的确是便宜,原材料不过是葱白、豆豉和生姜,这些东西很多人家里都有,自己就可以弄,根本不需要到药店里买。

桂枝汤其实也不贵,一剂也才五六块钱。

赵宁军这句便宜,属实是让陈庆有些意外。

也许是陈庆表现的不错,此后的几个患者,赵宁军便一一考核陈庆。

无一例外,陈庆的对答都非常的优秀,几乎没有犯什么错。

通过一个个实际的病例,陈庆也从赵宁军身上学到了很多。

单单就是这个问诊水平,陈庆就远远不及。

赵宁军虽然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个问题,但是这些问题反映出来的情况,却十分的关键。

最妙的是,他的问题,患者都能回答上来。

这就是最厉害的地方。

很多人在问患者的时候,患者的回答总是会模棱两可。

这其实不是患者的错,而是在问问题的时候,方法没有掌握好。

很多东西都没有问到点上!

陈庆的切诊的确是远超常人,但是光切诊厉害,问诊不足的话,有时候也会判断失误。

比如昨天来找陈庆看病的王宇,如果他吃完冰棍之后感染了风寒,那陈庆开出去的方子就有问题了。

即便是他知道诸症需当先解表,可你压根都没问出来患者有没有表证,那解什么?

一旦方子出错,那不但救不了人,反而还会害人。

所以说,中医这一行,一条腿是走不远的,必须要各方面都加强。

不过望闻问切这四诊,其实有问诊跟切诊就足够了,一个是通过把脉判断情况,一个是通过询问来确定最终辩证。

望诊跟闻诊,从某种意义上,其实只能起到装逼的效果。

比如,一些厉害的中医,只看对方的面色,听对方说话,就能大致判断出对方得了什么病。

可别以为这只存在于小说和影视剧里,人一旦生病,反映出来的气色与声色,都是和正常人截然不同的。

只不过能分辨出这些的中医,那无一不是个中高手。

想要达到这种级别的水平,每个几十年是做不到的。

陈庆只要能把切诊跟问诊锻炼到极致,就已经算得上是不错的中医了。

很快,跟诊一下午的陈庆,也终于是迎来了下班的时间。

虽然他还不想结束,但很明显,看了一天病的赵宁军已经很累了。

七十多岁的高龄,每隔一天都要坐诊一次,心神的消耗可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赵宁军也习惯了,即便是不坐诊,他每天也记挂着患者,闲的时候一会跑到汉医堂逛一逛。

“小庆,跟你商量个事。”

等到患者们一一散去,陈庆也准备给赵宁军打声招呼,随即离开的时候,赵宁军却叫住了陈庆。

“您说。”陈庆道。

“下个月一号,豫州的郭白家要来江夏府座谈演讲,要不要跟我一块去?”赵宁军笑道。

啊?

还有这种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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