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4667453" ["articleid"]=> string(6) "484293" ["chaptername"]=> string(37) "第001章 开局,我就以脸撞树" ["content"]=> string(6548) "

窗外,是12月的南方,无风无雨却很冷。

映入眼帘的是巨大的水杉树,一个人抱不住的那种。

翠绿的树叶,庞大的树冠,发达的根系。在这个冬天,尤其显眼。

它彰显着自己的根深叶茂和肆意发展;

它炫耀着自己的粗大笔直和浑身是针;

它蔑视着其他的矮小枯黄和软弱无力;

就好像,它在向除它以外的生灵,无声胜有声的展现自己的生命力。

一楼的雷康趴在桌上,静静的看着这棵水杉树,心里渐渐的升起一股不可抑制的烦躁。

这一趟医药公司的检查,在雷康看来,匆忙而又多余,既没有得到医药公司的明确承诺,更没有蹭到一份可怜的工作餐。

原来是今天,他的领导袁大能,大发善心!总算是带着雷康一起去干检查了!

被检查的,是一家医药公司。

在与被检查的医药公司的交谈中,他的领导袁大能,随意的把一个公文包放在了别人的办公室桌上,那是一个破旧的牛皮公文包。

雷康一直不明白,这稀稀拉拉的破皮公文包,袁大能为什么一直带着它?

甚至让雷康感觉到,袁大能这破包,他还用的非常的趁手。

在医药公司,一番言语交锋之后,袁大能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相关政策我已经讲得很清楚了,这笔医用固体废弃物的处理,以及涉及到的医用床位及环保后续问题,也分析得很清楚了,该交的费用大概就是这么多了。”

袁大能说完,反而对雷康说“这医药公司的办公室就是挺压抑的啊,讲了这么久,烟瘾都犯了,阿雷陪我出去吸两口吧......”

对方医药公司很识趣,马上就递了一包烟,袁大能顺手接了之后说道:“你们在里面好好商量一下吧!我一会儿就来......”

雷康见状,也觉得人家这办公室白得瘆人!

哪是什么白得压抑?!

明摆着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雷康附和一句“办公室确实好像有点点压抑”,便也没再多话,跟着袁大能就出去了。

一根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袁大能在医药公司的走廊猛吸了两口和子,摇头晃脑甩了几下,也就不再抬手吸烟了,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廊道外面的天空,雷康见状心道:瞅啥呢?一根毛都没有不是!

这袁大能看了一会儿天,就恨恨的把烟头丢在地上,左脚用力的碾了好几下!

灭了烟头的袁大能,突然说:“雷康,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

突兀的话语,把正在游神的雷康惊了一下,“差不多了?!啥差不多了?!”

雷康心有疑问,却也没有开口,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随袁大能再次进了被检查单位的办公室。

这医药公司的人看见袁大能二人进来了,连忙起身就说:“领导辛苦了,我们已经做了充分的考量。后续再给您汇报吧!?”

袁大能抬了下眼皮,扫了一眼办公室,慢悠悠的说:“行吧!周一你们再联系我了。阿雷,我们回去了。”

“哦,行的。”

雷康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儿?啥也没谈妥不是,眼吧前儿这医药公司不还在诉苦哭穷的吗?一根烟的时间,这就考虑好了?这TM戏都不敢这么演吧......”

雷康也没多什么话,瞅着袁大能拿起桌上耀眼的公文包,提溜一下裤腰带,出门而去,雷康也就转身走了。

这一趟医药公司检查回来,雷康想着想着就觉得哪儿不对劲儿!可就是想不明白。

雷康窝着双手哈了一口热气,心道:这也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事儿,何必为难自己想那么多呢!真TM烦啊!这南方的冷,冻得他双腿直抖,微弱的小太阳散发着点点的热量,完全止不住他想打摆子的腿和心……

“妈的”,雷康在心里低低的骂着。

“妈的”,他忍不住又在心里又重复骂了一句。也不知道他在骂个什么劲儿......

雷康已经30了,在这个一楼的破旧办公室也待了8个月了,这是他工作后经历的第3个办公室,也是他换过的第3家单位。

阴暗潮湿的一楼,直让他感觉双脚冰冷刺骨,冻的硬邦邦的,他忍不住低低的感叹一句“这贼老天”。

他也想开空调,可惜空调坏了。

修个空调,他至少要走四个程序:要向主管办公室汇报,要填维修单,办公室要把维修单向局办公室汇报,局办公室要把单子向分管的局领导汇报,再等批字分发下来,去联系定点的维修部门来处理。

等到这些程序批下来,这个冬天估计也已经过去了。

不得不说雷康有点懒,冻着就冻着。

他没有主动的去汇报,没有为自己去争取这个冬天的暖意。

他只是又一次低低的感叹,这命运的不公。

他很想改变自己,也幻想着以后挥金如土,呼风唤雨、纸醉金迷的都市生活。

但现实就是一记响亮的“大比兜”,雷康得第一时间弯腰,去摆弄那个至少还能发光发热的小太阳。

那泛黄的灯光散发出些许热量,迫使雷康反复地翻转自己的手掌,希冀这些许热量,能帮自己赶走对冷的知觉,

“这天气是知道老子空调坏了吗?”雷康嘀嘀咕咕的趴在办公桌上,好让那仅有的点点热量,能结结实实的从裤脚传上来。

雷康一抬头,透过窗户,看到的还是那棵水杉树,在忽然刮起来的西北风中沙沙作响。

看在雷康的眼里,那水杉树简直就在上演野狼disco,在无情的嘲讽着缩在一团、一动不想动的雷康:你这个loser……

“犯不着,犯不着,跟个没脑的木头生啥气!”心里嘀咕的雷康已经朝着水杉树走了过去。

雷康抬起一脚就朝树干踢了过去,嘴里念念有词:“我就不信你一根黄针都不掉……”

“哎呦,卧槽……”一脚下去的雷康重心不稳,迎头就磕在了树上,他脑袋一阵晕眩,胸口剧烈的抖动,猛吸了两口寒气,短暂的失神之后,捂着鼓包的额头,雷康又是一套佛山无影脚“卧槽、卧槽、卧槽……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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