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4665208" ["articleid"]=> string(6) "484013" ["chaptername"]=> string(26) "第2章 死者女友失踪" ["content"]=> string(14409) "

马强倒没有觉得,这道门开在这里有什么不妥,有问必答地回道:“开这道小门,是开发商给销售人员带客户看房方便用的,因为售楼中心在西面的项目二期那边。这边是项目一期叫望江诚品,二期叫望江逸品。现在小区里还有一些剩余的房源,所以留着这道门,等房子卖完了再把这道门给封上。”

那扇铁艺小门高度不到2米,铁艺的花纹是规则的方形和圆形组成,被漆成黑色。但是铁艺门现在却是油漆斑驳,上面部分造型已经扭曲。铁艺门的上半截部分黑色油漆已经纷纷脱落,露出了银白色的铁,并且被磨得非常光滑。门的顶部原本竖立着的,尖尖的铁艺矛头,中间3-4根已经被折弯,看来这道门经常被人攀爬。于冬问保安队长:“这道门平时都不上锁吗?

马强回道:“平时都上锁的,一般我们早上8点打开,晚上7、8点再锁上。售楼中心下班后,我们这边就会锁上的。但是有时候,我们上锁得早,住小区里的销售人员,他们为了图方便就爬门进入小区。为此我们向售楼部反映过好几次,每次都说不再爬了,可是趁没有人看到还是会爬的。这不开发商说要封掉这扇门,但是一直也没有封。”

在一旁的物业经理马上说:“我们过几天就把这道门给封上,开发商那边已经说过了,这就找人封。”于冬知道这是物业经理临时说法,毕竟小区现在出了人命案子,如果凶手是从这道门进入的,那么开发商和物业难逃责任。

于冬对物业经理说:“现在案子没有破,小区里的一切都不要动,等我们警方通知。”

“好的,好的。”物业经理连连点头。

于冬走过小门出了小区,小门外面是一条小区内部路,望江逸品的售楼中心就在小门对面。这条路并不长,只有500-600米,路的南端是工地大门,向北则通往一条市政路,于冬走到市政路上看到路牌名为安康路。于冬观察到这条小路上没有安装一个摄像头,仅售楼中心门口有两个摄像头,但是一个朝着售楼中心停车场,另一个朝着客户入口,从距离上和角度来看,应该拍不到这扇小门。

回到小区之后,向南走50米左右就是地下停车场入口,于冬走入地库,地库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而地面上覆盖着厚厚的一层土。地上印迹非常杂乱,有车辙印、脚印、建筑材料拖动的印迹,看来这个地库是常有人进出。物业经理不好意思的说:“我们地库还没投入使用,因为部分工程还没完工。”于冬没有搭这个茬,只是问:“从地库可以到各楼栋里面吗?”

“可以的,一般装修材料都从地库里走。”物业经理回道。

保安队长打开手电给于冬照明,于冬接过手电,一边走,一边照射地库的上下左右。于冬重点观察地面上的痕迹,可是地面的痕迹太多太杂,一直走到17号楼的底下,于冬也难以分辨是否有嫌疑人留下的痕迹。

不仅如此,于冬发现从小门进入小区,经过地下车库,通过消防楼梯到17号楼的案发现场,这一路没有一个监控探头。嫌疑人从这条路进出小区和案发现场,根本无法被发现。当然这个情况众人也发现了,负责片区治安工作的高建江此时脸色极差,而物业经理和保安队长更是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回到17号楼之后,于冬对物业经理和保安队长说:“两位,这里暂时没有你们的事情了,麻烦你们把这几天当值保安和保洁叫一下,一会儿我们到小区监控室,有些问题还要问你们。同时麻烦把小区这几天监控视频,包括售楼中心的监控视频都拷给我们。”

物业经理和保安队长两人忙说:“好的,好的,马上去安排。”俩人如释重负般的,飞奔离开。俩人走之后,于冬安排技术人员对这段路做技术勘查。同时让技术中队,重点对死者赵俊清的车做勘查取证。

望江诚品小区监控室里,物业经理吴鸿胜向于冬说道:“于队长,赵俊清是去年买的这套公寓,今年6月份装修好之后搬进来的。这套公寓是他女朋友住的,赵俊清也不是天天过来。但是平时物业费、水电费都是赵俊清缴的。我问了全体物业人员,都说和他女朋友没有什么接触,她平时都是早出晚归,更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

高建江铁着脸,问物业经理:“吴经理,我们派出所早就让你们物业配合我们做好入住人员身份登记,现在出了人命案子,你们却不知道住户姓名和干什么的。”人口居住登记是辖区派出所负责的,在辖区内发生了命案,派出所却没有住户信息,这事派出所要担责。

吴鸿胜哭丧着脸对高建江说:“高所,您也看到了我们小区刚交付,现在多数业主还在装修,入住的业主连100户都不到。还有一些业主虽然装修好了,但是他们怕甲醛,房子一直空着。我们也上门过好多次,但是基本上都没有人。17幢1006,我记得我上门就有3次,一直碰不到人。高所,我已经安排人员,争取在一周内做好所有入住人员的身份登记,再报给你们派出所。”

高建江没好气地看了吴鸿胜一眼,对派出所民警何勇说:“你让老郑过来一下,让他加班加点,争取在半个月内,做好这个片区所有居住人口信息登记。”

何勇回道:“好的,高所。我马上给郑科长打电话。”

于冬又问吴鸿胜:“赵俊清的女朋友姓名,你们知道吗?”

吴鸿胜说:“听蔡姐说,她有一天在他们那层搞卫生的时候,听男业主叫那女的‘朱静’。具体‘朱静’这两个字怎么写,我们就不知道了。”

一名50多岁的保洁站在吴鸿胜身边,应该就是蔡姐。于冬问蔡姐:“你是负责那栋楼的的保洁工作的吗?你一般多久到楼里搞一次卫生,都是什么时间?消防楼梯是多久打扫一次?”

蔡姐回道:“警察同志,我们按公司要求都是一天打扫一次,我平时都是在早上8点左右去的,因为我负责2栋楼的保洁。有时16号楼搞完了,再到17号楼要9点多了。消防楼梯因为没什么人走,所以一般是2-3天搞一次卫生。”

于冬继续问蔡姐:“你这几天在17号楼搞卫生时,有什么不一样的发现?尤其是10层。”

蔡姐回道:“好象没什么不一样。”又想了想说:“14号那天早上,我在10层的走廊和电梯间拐角的地上,看到有一些黄色的纸,好象是包装箱的纸,我想应该是哪个业主搬东西的时候碰掉的,我就把它扫掉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情很奇怪。”

于冬听蔡姐说到奇怪的事情,马上追问:“你发现了什么?”

蔡姐说:“14号,我准备扫17号楼的楼梯间时,发现楼梯间有几层被人已经扫过了。我是从顶楼23层向下扫的,扫到10层时发现这层被人扫过了,而且从10层到负一楼都打扫了。我当时在想,是不是前几天给我替班的王姐扫的,可是她要扫,怎么不全部都扫呢,怎么只扫了10层以下。后来我问王姐,王姐说她没有扫过,我们猜是不是哪个业主家在装修或搬东西的时候,把什么东西撒在地上了,所以自己扫掉了。这样的情况,小区以前也出现过,所以我就没有向主管汇报。”

于冬又问蔡姐:“17号楼1006房的业主,你熟悉吗?他们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你看他们俩的关系怎么样?”

蔡姐说:“说不上熟悉吧,他们进出的时候,看到我在搞卫生,那男的有时会向我点个头,而那小姑娘从来就是直接走过去,看也不看我们。男的好象是教授姓赵,有一次我们一起乘电梯时聊过。听那男的叫小姑娘‘朱静’。他们俩我看关系挺好的,平常手挽手进进出出的。”

“你最后一次见到他们是什么时候?”于冬继续问蔡姐。

蔡姐想了想:“是13号早上,那天我在一楼大堂搞卫生时看到那小姑娘一个人从楼上下来,开车走的,男的没有看到出来。”

于冬又问道:“除了这些,你看他们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

蔡姐又想了想,说:“没什么不一样的,那个男的肯定离过婚,或者是在包小姑娘。那小姑娘年轻、漂亮嘛,男的有钱嘛就……”

于冬觉得也问不出更多有价值的线索了,打断蔡姐的话,说道:“好的,谢谢你蔡姐,如果你想到什么随时告诉我们。”

物业经理让蔡姐先去工作,于冬问物业经理:“吴经理,这个‘朱静’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小区里,她的车是什么时候离开小区的?”

保安队长马强回答道:“我们有保安看到17幢1006女业主是13号傍晚5点不到回小区,当时她直接把车停在17幢楼门前,有保安看到她从车里走下来。她的车是在14号早上4点20左右,离开了小区,当时当值保安在大门口给她开的道闸。她的车辆进出,都有监控视频和记录的,我已经拷到这个硬盘里了。”

保安拿了一块移动硬盘递给于冬,贺辉接过移动硬盘。

于冬问保安队长马强:“当时她的车开出去时,是她开的车吗?还是别人开的车?车里有几个人?”

一名保安回道:“我看到车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别人,是她开的车。”

马强马上把那段视频调出来给于冬看,车里的确是一个年轻的女性,从车前挡风玻璃上看不到车里还有其他人,但是探头拍的角度有点远,人像并不清晰。

于冬对物业吴经理说:“吴经理,麻烦你找几个人到分局帮我们拼一下1006女业主的肖像。”然后对贺辉说:“这里就交给你了。”

贺辉合上笔记本,起身对于冬说:“好的,于队,我把他们带到分局拼肖像,然后安排人查看监控视频。”

于冬走出监控室,径直向17号楼走去。高建江对物业经理嘱咐着:“吴经理,17号楼10层在警方没有撤掉封条,不要有人进入。同时物业和小区里的人,在警方没有查清情况,不要到处乱传,你们物业要和业主传达好这事。还有小区里面入住人员身份登记和确认的工作,尽快做好。”

吴鸿胜回道:“好的,好的,高所我安排人员去做这工作。”然后又说:“唉,现在17号楼出了这事,不要说业主会住了,估计整个小区都受影响。可能还会影响到我们后面的楼盘销售,这事我们老板一早就把我骂了一顿。”

高建江没有理会吴鸿胜的抱怨,跟着于冬走向17号楼。

回到1006公寓,周航和宋媛已经对尸体做完了初步勘验。对于冬说:“于队,通过对尸体的尸斑、尸温和尸僵初步判断,死亡时间超过48小时,应该在13日晚上10点到14日凌晨1点之间,脑后被钝器击打不是致命伤,观查尸体脸部所呈现的颜色和死亡症状,应该是死于心血管突发疾病。具体死亡原因和死亡时间,还要通过解剖才能确定,还有通知一下家属先做DNA身份认定。”

何勇对于冬说:“根据系统显示,赵俊清家里有父母,还有一个11岁的儿子,我让东山派出所通知家属到分局。”

周航一边安排人员将尸体抬走,一边收拾工具,准备回局里做解剖。

尸体抬走之后,陈建峰过来对于冬和卢红江说:“于队、卢队,公寓的门和窗都没有被撬过,也没有强行入室的痕迹。公寓里有男女共同生活的痕迹,应该至少有2人。目前我们采集到一些指纹,以及毛发和人体皮肤组织等生物样本。死者身上有一些票据、一串钥匙和一把宝马车钥匙,但没有手机、现金、钱包和身份证,应该是被人拿走了。现场应该在案发后被人清理过,现场几乎没有什么女性生活用品,包括女性的服装、鞋袜。公寓内的各柜的柜门都开着,似乎是嫌疑人匆忙中拿走的。现场只留有男性的生活用品和服装、鞋袜,我们都已经拿回做进一步分析和化验,确定是不是属于死者的。同时公寓里也没有发现什么贵重物品。”

陈建峰继续说:“在走廊里发现的那些纸屑,应该是包装箱上用的纸,具体成份和用途需要进一步化验,走廊里再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痕迹。在消防楼梯里基本上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痕迹,保洁人员应该在案发后打扫过,我们提取了几个足迹,但是这个足迹有可能也是保洁或小区物业人员留下的。

地下车库足迹非常多,也很混乱,一时无法提取到嫌疑人的足迹。西边那个小门上指纹、足迹和攀爬的痕迹很多,估计有价值的痕迹也不多。从小区西面的那条路,通过那道小门进入小区,再走地库,从消防楼梯到这幢楼,在这一段里面没有一个监控。”

这些情况,于冬早就在刚才勘验时已经了解了,他对陈建峰说:“刚才问过小区保洁人员,14日她在打扫消防楼梯时,有人已经在她之前把10层到负一层这一段给打扫过了,所以消防楼梯里应该不会有价值的线索。看看能不能在纸屑上,找出有价值的线索。还有根据物业说这公寓是死者和他的女朋友一起住的,有没有发现可以证明他女朋友身份的资料。”

陈建峰皱了皱眉,说:“嫌疑人在案发后把有价值的痕迹都给清理了,同时公寓里什么身份证、银行卡、对帐单、罚款单都没有。我准备在那堆书里翻翻,看看能不能翻点有价值的东西出来。”

陈建峰顿了一下,然后又说:“还有,于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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