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4665101" ["articleid"]=> string(6) "484002" ["chaptername"]=> string(45) "第一章:窥镜,我与徐公谁最美?" ["content"]=> string(13444) "

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韩琤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对着铜镜中俊俏的面容呲牙作怪,忽而仰头做观宇宙之状,忽而俯身品察眉眼之微。

“小丙啊,你说是你家主子我更加英俊呢还是城北徐公更胜一筹?”

“公子您身高八尺有余,形貌昳丽,徐公怎么能跟您比呢。”侍从小丙正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家公子在铜镜前搔首弄姿,呸呸呸!怎么能说是搔首弄姿呢,应该是自我欣赏才对。小丙在心里默默地扇了自己一嘴巴子,赶紧对着韩琤表明心迹。

韩琤听闻满意的颔首点头,“还是有点眼光的,不错公子我可比城北的那个家伙要美得多嘞。”

之后,韩琤便乐呵呵的午休去了。

城北徐公徐玦,那可是号称四国第一美人的。不论是他们自己国家齐越还是其他的三个国家吴楚、秦鲁、燕晋凡是见过徐公的就没有人不被他的容貌所折服。

更加可恨的是,这个徐公啊他不仅仅只是容貌千古一绝,才情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相传,徐公是齐越人,六岁拜在无涯山有鬼才之名的大师凌霄子门下,十六岁学成出山,后来于四国之间相继奔走往来,寄情于山水之中,乃当世第一公子也。

二十岁行冠礼时,四个国家的君主纷纷派遣使者上门祝贺,以示拉拢之意。

但是徐玦却是当面一口否决,“吾本山中仙,何必染尘埃。”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绝啊!我本来就是那无暇清透的山中仙,怎能与你们这些满身红尘味的俗人为伍呢?

徐玦没有答应任何一家使者,这其中就包括以韩琤为首的齐越使团。

那盛气凌人、目空一切的神情,让韩铮恨得牙痒痒,恨不能当众扒下徐玦的虚伪面孔,狠狠的拍他的屁股蛋子。

于是在四国众人的眼中,这两个人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其实也不怪韩琤对徐玦那般有意见了,如果说徐玦是当世第一公子的话,那韩琤绝对堪当第二。

其实不论是从外形、容貌还是才情等各个方面,这两个人应该都是不分伯仲的。

不过因为徐玦有凌霄子作师父,又终日于山川美景间游历沾染了几分仙气。

相反韩琤身为齐越司寇,掌刑法,防奸邪,说话做事总要显得尖锐苛责一些,大家对他是又敬又畏,因此不论做什么都喜欢将徐公排在前,韩公紧随其后。

虽然以众人来看这是对两人的敬仰,并没有什么轻贱之意,当然他们也不敢有,可是造成的结果却彷佛韩琤永远都低徐玦一等。

这可把韩琤给气得啊,铜镜都扔了好几个了。

既生瑜何生亮,应该也不过如此了。

当然了,不管外面的人怎么想韩琤都是不管的,他唯一不服的就是自己的容貌怎么能输给徐玦那个小鬼头呢?

当年他韩琤闻名四国时,徐玦可还是在无涯山砍柴呢。

每当这个时候,小丙总是以一种不怕死的劲儿投给自家主子一个不相信的小眼神,“公子啊,您跟人家徐公比美就比美呗,何必诋毁人徐公呢。徐公当年可是凌霄子大师的弟子,怎么可能去砍柴?”

而徐玦呢,总是一副古怪的神情,似笑非笑的样子。

于是小丙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看法,主子这一定是被外面那些人给惹恼了,否则又怎么会连诋毁人家徐公这事都做得出来啊。

韩琤这一觉睡得很是美满,睡梦中他回到了当年在无涯山欺负小师弟的那段时光,那小脸蛋绵软的质感,湿漉漉的大眼睛盯着你看的时候,眼底的倒影满满的全部都是你。

韩琤遗憾的伸开自己的手掌看了看,小师弟这种神奇的存在真实越长大越不可爱了,仔细想想自从出了山门之后好像就再也没有捏到过小师弟那软绵的小脸蛋了吧。

“真实可惜啊,还没欺负够呢。”韩琤摇摇头意犹未尽的自言道。

“什么真可惜,琢兮你又在打什么哑谜呢?”柳卿权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坐到韩琤的对面,随后又吩咐小丙为自己斟茶。

韩琤嫌弃的看了一眼好友,随便答道:“没什么,怎么又过活不下去,来我这儿蹭吃蹭喝了。”

柳卿权赶忙做出一副讨好的乖巧样,对着韩琤笑道:“这不是奉银都花光了嘛,好哥哥你就收留收留弟弟吧,不然弟弟就要去街上讨饭吃了。”

“呵,有那一大群红粉知音你还会沦落到去街上讨饭?只要你柳公一句话那些迷恋你的女子们还不得一窝蜂地涌上来养你。”

“大丈夫怎能仰仗女子而活呢!”柳卿权伟岸的气势不到一息便在韩琤戏虐的眼神中萎靡了下去“再……再说了,女儿家可是水做的花,是应该捧在手心里爱护,放在心尖上的,怎能舍得让她们为了我这个糙人而凋落了。”

“说来说去啊,还是君主陛下给的奉银太少了都不够我的日常开销哩……”

“哼,你一个终日流连于花街柳巷的浪客竟然还敢嫌弃陛下给的奉银少。”

韩琤实在是看不惯好友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做派,能忍住没直接将其赶出府去都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了。

“嘿嘿,我当初可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去关照那些薄命女郎的,我这叫奉旨填词跟一般去买醉的臭男人可是不一样的,与我的那些红颜知已可都是清清白白的,再说了她们也不过是被命运捉弄的弱女子罢了,若不是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她们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番地步,谁还不是个宝贝啊……”

韩琤按了按额角,将烦躁的情绪压了下去,默默的下定决心再也不劝柳卿权这个唠叨鬼了,你说一句话他能回你十句,太糟心了。有这时间他还不如回味回味自家师弟那小脸蛋的绵软质感呢。

“停!”韩琤决定打断巴拉巴拉个不停的柳卿权,果断的换了一个话题。“我有个问题问你,你要是能答得我满意了,以后我这里你随时都可以过来混吃混住,要答得我不满意,呵呵……”韩琤佯装出一副阴恻恻的语气说道。

“您说!小弟一定回答得让您打心眼里满意。”柳卿权一听到“随时混吃混住”这几个字,眼睛都明亮了几分,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讨好地看着好友。

“咳咳!那你可听好了,听仔细了。”韩琤清了清嗓子,一脸肃然仿佛接下来的问题关乎着整个齐越的生死存亡。

“我……”韩琤拉长了嗓音。

柳卿权也跟着一脸肃然地将身子往前凑了凑,附耳过去仔细听,生怕漏掉一个字。

“我孰与城北徐公美?”

“嗯?徐公?”柳卿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愣了一息,音调里还带着一些难以置信。这种感觉像极了,呃……怎么说呢就好像是我都做好准备回答你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并构思好一番精彩至极的辩论了,结果你竟然问我“下蛋的是母鸡还是公鸡”……

这一波反转突如其来,让柳卿权这个四国公认的文采第一人都不知如何言语了。

“怎么?很难回答吗?”韩琤语气森森的问道,神情也变得阴沉可怖,彷佛只要柳卿权敢说个“是”就能一把拧断他的脖子。

“不不不,一点都不难回答,这不是很显而易见嘛。您鬓若刀裁,眉如墨画,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胸脯横阔,气宇轩昂,乃凌云之志气,徐公怎么能比得上您呢。”

柳卿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回神,又想到往日里好友与徐公的那些恩怨纠葛,一堆华丽的辞藻就脱口而出,什么词好什么好听就说什么,一定要让好友觉得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在夸他。

“哼哼,就说嘛单论容颜,就那个小鬼头怎么可能赢得过我。”得到了让自己心情愉悦的答案,韩琤俊美的面庞上终于不再阴云密布,笑容一点点的从嘴角蔓延开来,大有一副止不住的架势。

柳卿权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真险啊,看来自己的答案还算是令琢兮满意的,那以后这韩府岂不是自己想来就可以来了。哎呀,那可真是太好,再也不用担心奉银花完后没地方填饱肚子了。”

话说琢兮还真是跟徐公较上劲了啊,不然怎么连他这样一位灼灼君子竟然都学会在意自己的容貌呢?在柳卿权的印象中自己的好友还是孩童时那个一口一个“区区皮囊,何有美丑”的正人君子模样呢。

那边柳卿权还沉浸在韩琤给的巨大波折中不可自拔,这边心情愉悦的韩琤却已经是带着满脸的璀璨笑容去见客了。

会客厅

秦鲁的使者正襟危坐,不敢有丝毫的放松。话说这位韩公可是四国之内鼎鼎有名的威严之人,这四国之人就没有不怕其人的。

远的不说,单就这齐越的君主陛下都被韩公好几次在朝堂怼的脸红耳赤,他一个小小的异国使臣又怎么敢在韩公的地盘放肆呢。

说来也是他时运不济,否则这拜访韩公的差事儿又怎么会怎么倒霉的落到他头上呢。唉~说多了都是泪啊!

“臣下秦鲁使者见过韩公。”使臣一看到韩琤立马站起来俯身作揖。

“使者不必客气。”韩琤落座后说道,“使者远道而来即为我齐越之客,快些请坐,且放松些不必拘束。”

闻言后,使臣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韩琤,顿时一股受宠若惊的情绪便涌了上来,这……这……多么不可思议啊,韩公竟然罕见的面带笑容哎~

“我这是有多大的荣殊竟能得韩公以笑相待啊!”使臣一边暗暗窃喜,一边小心翼翼的回答着韩公的提问。

而韩琤呢,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笑容在异国使臣的内心引起了多大的涟漪。

此次,秦鲁使臣来齐越是为了两个月之后的四国会盟一事。

四国之中,齐越的综合实力是排在第一的,燕晋紧随其后为第二,吴楚排第三,秦鲁则是排在最后。

不过四国也各有擅长的,秦鲁虽然综合实力不如其他三国,但是秦鲁盛产良马,他们不仅有着肥沃的大草原饲养马匹,甚至还摸索出了一套系统的饲马技艺,养出来的马匹大多躯干壮实而四肢修长,骁勇矫健又腿蹄轻捷。

四国之间一直都互有商贸往来,这次秦鲁派遣使者前来就是想用自家的良马换得四国会盟中的一些方便。

这桩买卖可以说得上是齐越、秦鲁双方乐见其成的,韩琤自然也不会怎么为难秦鲁的使者。

今天的这次拜访就是秦鲁为了给自己谋取更多的益处。他们国力是四国之末,所以更多的时候都会选择去依附齐越。

“韩公,您也知道我秦鲁这些年在四国会盟中都处于劣势,甚至连有一些势力的商者都会轻贱我们这些使臣,会盟期间我们住的国旅馆更是经久未休,要是遇上个刮风下雨那就只能生生受着了……”

秦鲁的使者知道自己绝对不是韩琤的对手,因此也不敢与其正面交锋,索性脸面也不要了开始卖惨起来,说到伤心处喉咙哽咽,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流。

“使者不必再说,此番况景我已有所了解。现在你若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且回答得让我满意了,我齐越自然也是愿意匡扶正义的。”韩琤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说道。

然而,只有站在一旁的小丙确是知道的,什么大义凛然这都是主子为自己披上的外衣罢了。

“又来了,又来了,主子还真是问上瘾了,问了自己和柳公不说,现在竟然连外国的使臣都不放过了。”小丙汗颜的看了一眼鼻涕眼泪挂满脸的使臣,一时竟然有些不知道该是同情呢还是同情呢?

“韩公您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使臣摸了一把眼泪,语气坚定的回道。

“那你可听好了啊。”韩琤点点头,对这使臣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

“我与徐公孰美?”韩琤一字一句的最终还是说出了那句“恶魔”一般的问题。

“???啊,啊……”

显而易见又是一个被韩琤整蒙的可怜人啊。使臣想给瑟瑟发抖的自己一个大大的拥抱。

娘呐~这齐越太可怕了,我想回秦鲁……

使臣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整个人愣在那里彷佛被人施了定身术。

“哈呀,使者大人您倒是回答呀。”看不下去的小丙最终还是扯了扯使臣的袖子偷偷提醒道。而后又在心中暗暗叹气,瞧瞧都把人给吓傻了,主子真是太能造了。

“啊哦哦,当然是韩公您更美,徐公是万万比不上您的。”被提醒得使臣虽然不怎么在状态,但还好智商还算在线,立即就明白了韩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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