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4664997" ["articleid"]=> string(6) "483989" ["chaptername"]=> string(14) "第8章 收徒" ["content"]=> string(6198) "

蓝衣正在锅灶边烧着柴火,一边用衣袖擦着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珠,一边抱怨道,“青衣姐姐,我总觉着吧,虽然说那小崽子是翠娘的儿子,我们于情于理都得好生照顾着,可这几日相处下来,他对我们的戒心甚是深重。”

“哎呀,他是孩子,不用和他计较那么多,只要小姐开心便好,翠娘毕竟从小将小姐带到大的,小姐对她的感情并不少于大夫人,将那孩子好好养着,这样一来,也可以减轻小姐对翠娘的愧疚之情,我们都是希望翠娘在九泉之下能够安心罢了。”青衣笑着宽慰。

“对我们怎样倒是无所谓,就怕小姐全心全意待他,若是到最后伤了小姐的心便不好了。”

“放心,咱小姐心里头有数着呢,小姐对我说过,先教他读书习字,日后我们回府再给他留些钱财,等到他能够独立生活了,小姐便也就放心了,届时,会放他离开的。”

说罢,青衣端着两碗莲子汤放到木托盘上,一边往慕舒仪房中走去,一边嘱咐青衣,“我先给他们送点汤,你看着锅里头的红薯,不要忘记盛出来了。”

“好姐姐,你快放心去吧,我替你看着锅里头呢。”蓝衣俏皮地推搡着青衣。

自从到了这庵里头,虽然说小姐手头上银钱足够,加上郗小姐昨个又差人送来了不少首饰,但是这地方偏僻,有钱无处使。

况且,当初入庵是打着修行的名头,如今若真是豪奢生活,被庵中姑子们发现,乱嚼了舌根,便对小姐名声那是非常不利。

只是一日三餐,素食淡饭,着实是苦了自家小姐,也亏得她能适应得了这样艰苦的生活。

青衣推门进屋时,看到的是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窗户半开着,案桌前檀香袅袅升起,案桌后女子头发半披,只着米白薄衫,米色的阳光斜斜洒下来,映衬出女子姣好的容貌。

此刻,她正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握住阿执的小小的手,一笔一划临摹着。

青衣到慕舒仪屋内时,“小姐,休息会儿吧!”青衣笑着走上前。

慕舒仪见青衣来了,便立刻放下笔,走到圆桌前,冲阿执招招手,“确实饿了,阿执过来一起喝汤。”

阿执手突然被放开,似乎是一时难以适应,怔怔地呆愣在那里,一动未动。

“青衣,你去将窗户开大点,阿执是不是有点热了,脸色怎么通红的。”

青衣闻言走到窗户前撑窗,阿执这才缓过神来,慢慢地走向慕舒仪身边。

慕舒仪见他未有下一步动作,便先端起其中一个碗,用木勺舀了一勺,送进阿执的口中,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耐着性子询问道,“味道还可以吧,青衣做这个可是很拿手的。”

阿执甚至还没来得及思考她的问话,便感觉到了舌尖甜丝丝的感觉,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最后只在慕舒仪期待的眼神下,诚挚地点了点头。

“喏,都给你。”慕舒仪将手中的碗递给他。

自己重新拿起另一只碗,看着阿执似乎爱喝,慕舒仪嘴角弯弯,也很开心,忽然转头对着一旁站着的青衣道,“青衣,你看看阿执,这阵子长了不少肉,身上伤也渐渐好了,皮肤白皙,眉清目秀的,长大了还是个小美男呢。”

青衣又看了一眼阿执,赞同地点点头,“小姐说得不错,阿执这皮相确实好,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世家贵公子流落在外呢,整个玉京里头找个像阿执这样天生自带贵气的,可不容易呢。”

正在一旁慢慢喝汤的阿执听到这话,并没有抬头,无人看到此刻他的眼中有的并不是欣喜,而是阴翳,所以,这段时间对自己这么好,仅仅就是因为自己这好看的长相?

所以要是有一天自己被人打伤了,毁容了,她就会立刻离开自己?刚开始他了解到她对他这么照顾是因为自己那个所谓的乳娘是她的恩人,可是就算自己是那个叫什么翠娘的儿子,又怎样?不过是一个下人之子,况且自己已经不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了,万一自己不是她恩人的儿子呢,那她是不是就要抛弃自己了,要将自己丢给人牙子了?

阿执越想越恐惧,他开始害怕,害怕这种温暖的稍纵即逝,害怕这一切都只是黄粱一梦而已。

“阿执,你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这么差?”慕舒仪拊掌过来,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

“无事,请小姐答应阿执一件事情。”

阿执避开了她的触碰,这种温暖的感觉总是让他患得患失,双膝跪地,拜在慕舒仪裙前。

“这是干什么?快起来,阿执,你说便是,只要我能够做到的事情,哪里有不答应你的道理。”

“那请小姐,收我为徒,做我师傅,终身教我读书认字,从此师傅去哪里,徒儿便去哪里。”

阿执这几日其实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身份,万一日后有变数,自己定然就会被再次抛弃。

自己从前在街上看到过卖艺讨生活的人,他们师傅都是紧紧带着徒儿的。

自己只要认了她做师傅,想必日后即使她要回府,自己也可以跟在她身后。

“阿执,我知道了,这是小事,快起来,别磕头了,认你做徒弟好不好?”

慕舒仪笑着扶起他,开始看他这个架势都吓到了,原来只是收徒而已。

阿执几乎是瞬间嘴角便挂上了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眼神中都是得逞的意味。

青衣惊呼,忙想劝阻,“小姐,玉京中可还没有哪位女子养男徒弟的,这若是传出去,于小姐名节实在是不利,小姐不若再好好想想?”

玉京中女子养男徒弟,那都是挂羊头卖狗肉,打幌子的,实际上都是深闺寂寞的妇女养的男宠而已。

小姐对这些不懂,若是不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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