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4659620" ["articleid"]=> string(6) "483505" ["chaptername"]=> string(15) "第10章 尸骸" ["content"]=> string(6564) "

“为什么?”一个伙计不悦道。

“前面闹鬼,据说进去的人就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前天那个女的带了批人,到现在不也没有出来过!”

“放心吧!阿贵,我们一定会安全把你带出来的!”

师父拿出烟,正准备点燃一根,却被江青炎一把夺走了,这个举动大概是想告诉他,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几位大爷就饶了我吧,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阿贵连忙摆了摆手。

“算了,已经到这了,我们自己走下去吧?”江青炎扔掉了香烟,说道。

众人也没有异议,看着阿贵转身走出了森林,我们便继续往前走着。

原本就没有睡好的我,走了这么长的路,体力几乎快要透支。可是不想耽误其他人的行程,还是继续跟着他们往前走着。

一路上,肆总是走在最前面,什么话也不说。其他人倒还会聊聊几句,说着一些他们互相认识的人,以及一些我没有听过的事情。

期间,也谈起了杨齐的事。

正如叶嘉儿所言,杨齐是阿广伯的手下。然而,却中途背叛了他,并且带着古币逃走了。只可惜,这人一直神智不清楚,天天发了疯一样喊着见鬼了。

师父和江青炎当着我的面私下交谈,他们猜测杨齐拿走古币,大概是不想别人踏入这里。他把古币卖给师父,又将剩余的古币吞掉,应该也是觉得只要凑不齐古币,就没人能破解其中的信息了。

而他的死因,是受不了长期的精神折磨,选择了自杀。

“大家等我一会。”

正说着,伙计仁仔突然喊了一句,只见他满脸窘迫,扯了扯自己的裤子,一脸尴尬。

见其他人没有异议,便匆匆忙忙地往草丛里面跑了过去。

“他干嘛?”我不解。

“人有三急。”师父回答道。

我有些尴尬,赶紧将视线背了过去。

不一会儿,一声尖叫响了起来:“啊——”

其他人都在第一时间冲了过去,我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要不要过去。最后实在不放心,咬了咬牙后,也跑了过去。

只见仁仔跌坐在地上,还好他还没解腰带。然而,他却惊恐地指着前方。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我也看了过去,瞬间瞳孔放大。

前方的草地上,有一些人的尸骸,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咬过一般,每一具都不完整,有的四肢缺失,有的头颅被咬得面目全非。

我吓得捂住了嘴巴,感到有些生理不适。

尽管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死得也极其惨烈。可面对着这些残缺不全的尸骸,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你丫的是没见过尸体是吧?大惊小怪什么!”阿广伯不悦地过去,用力踢了仁仔一脚。

“这不会是叶嘉儿他们吧?”猛的想到了什么,我惊问。

阿广伯面无表情,并没有回答我。

想起阿贵之前那害怕的神情,我的心脏也开始加快跳动。

令我意外的是,其他人的神情却很是平静,仿佛无事发生一样,仿佛仁仔的喊叫和我的震惊才是奇怪的。

这些尸骸真的太触目惊心了,这附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野兽,就算不是遇到灵异事件,遇到野兽也够折腾的。

“看样子他们确实遇到了些麻烦事,损失了一些人。”师父淡定地拿出一根烟,又道,“这,一……二……得有至少四具尸体!”

我仔细地寻找着熟悉的衣物,发现这里面并没有女子的衣服才放了心。

自然并不是担心叶嘉儿会遇害,以我和她未来的仇恨,她能死于非命对我来说反而是一种报复。

然而,我还需要从她的身上顺藤摸瓜,找出那个男人,所以她还不能死!

“赶紧尿完赶路!耽误我的行程,我可饶不了你!”阿广伯凶狠地对着仁仔说道。

“是……是!广爷!”仁仔咽了咽口水,缓了缓情绪,也不敢再说什么,站起身来。

刚刚往前走了几步,便听到一直不说话的肆突然喊道:“别过去!”

众人惊怔,师父的烟还没有点燃,也诧异地看向了他。仁仔还未来得及回头问清楚情况,便听到草丛里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

只听见“刷”的一声,突然,草丛像是生长了一般,飞快地窜起,慢慢地生根发芽,竟长到了两米多高,中间的茎足足像树杆那么粗,其他延展开来的茎也二三十厘米宽。最前方有一根垂下来的,末端长着一个红色的花苞,像是灯笼一般,却有两个灯笼那么大。

慢慢的,“灯笼”裂开,张开了一张血盆大口,无数尖锐的牙齿暴露在外,里面还有三层牙齿,一层一层密密麻麻。它滴着绿色的唾液,打量着离它最近的仁仔。

“鬼灯草。”

“快跑!”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仁仔刚要转身,那巨型大口已朝他扑了过去,不到几秒的功夫,他已经被拦腰咬成了两半,其中一半被“食人花”吃进了肚子里。而另一半,直直地伫立在那里,仿佛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

这种场面是我从未见过的,本能反应想要大叫,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食人花”并没有去吃剩下那一半,而是朝向了离它最近的我,仿佛活物对它来说更有吸引力。

“小轻,快跑!”

濒临死亡的恐惧让我再次回忆起前生的经历,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身体更是僵硬得无法动弹。

原以为自己死过一次应当就不怕死了,真正经历过了才知道,正是因为死过一次,才会更加惧怕死亡。

鬼灯草如同打量着仁仔一般,也打量着我,在离我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摆动着头部。

“嘶呜——”它怪异地叫着,张开了满是牙齿的嘴,朝我扑了过来。

“砰——”

一颗子弹从我的脸颊旁边呼啸而过,前生外公死时的场景在此刻再次重现,就像是梦魇与现实的重合。

然而,那颗子弹却是直直朝着鬼灯草射了过去,击中了它的花苞,有青绿色的液体飞溅而出。鬼灯草疼得发出怪叫,朝着开枪的人扑了过去。

“快走!”师父冲过来,拉住我的手便开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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