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4648727" ["articleid"]=> string(6) "482832" ["chaptername"]=> string(29) "第2章 初见哥哥杜欣阳" ["content"]=> string(9658) "

二十分钟后车子驶入一个百来户的小村庄。

孙红军把车停到她家门口,杜欣冉邀请他到家喝口热水,他贴心的下车帮她拿下背包道“今天太晚了,我就不进去了,你赶紧回家,改天我来找你玩。”

杜欣冉忙把背包背上和孙红军摆摆手告别,孙红军直接开车去了隔壁:那个人和孙红军是一起的?那他们是什么关系?看着那么邪性,不像好人,对,就是邪性。

一想到那个充满锐利的眼神她不禁打了个冷战。赶紧回身拍自己家大门,刚刚拍了几下,还没开口喊人,大门从里面开了。

“谁啊......”

杜欣冉见出来的人是杜母忙应了声:“是我……冉冉……妈。”

回来前她纠结了一晚,她以为她喊不出口的。但见了人就顺其自然的叫出来了。

杜母,五十多岁,中等个子,微胖,典型的东北妇女,正是她印象中的母亲的样子。她傻愣愣的笑看着杜母,不知再说些什么。

“诶呀,冉冉,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放假了吗,怎么没打电话回来,让你大哥接你。”

杜母嗓门很大,她一嚷嚷,正房的堂屋门开了,一个一米八大个的青年从里面快步走出来,十几步就穿过屋前的小路来到她的跟前,开口道:“冉冉回来了。”

杜欣冉一眼就认出这人是她的大哥杜欣阳,有着和她一样的丹凤眼。

许是出来的急他没有穿棉服,只穿着藏青色的套头毛衣,下身蓝色牛仔裤,脚上穿着棉拖鞋,他长相俊朗,但是整个人瘦的脱了像,长长的丹凤眼异常突着,一股莫名的情绪从心底涌出,紧跟着她眼眶就红了:“哥......”

只喊了一声,后面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了,因为她感觉嗓子被什么堵着,心里揪的发胀,杜欣冉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她的情绪,这应该是这具身体自身的反应。是啊为了杜欣阳的事,原身丢了性/命,她那么在乎她的哥哥,此时的反应才是最正常的。

等她恍惚的反应过来时,眼泪已经又一次糊住了双眼。

“不哭,脸会煽的。”杜欣阳也红了眼睛,边给她擦眼睛,边拉着她往堂屋走。

“快进屋,把鞋子和外套都脱了上炕坐着,妈你给冉冉拿条被子,让她缓缓。”

也顾不得换鞋子,她就被哥哥直接拉到了父母的房间,杜母忙擦了眼泪上炕从炕柜里扯了一条褥子铺在炕头,杜欣阳帮妹妹脱掉帽子、围脖、厚重的大衣。

脱鞋时袜子都粘在鞋上了,里面已经湿了,他把袜子扯掉用手给她搓脚,脚丫子冰冷冰冷的,杜欣冉已经没有什么知觉了。

“妈,冉冉脚估计冻了,得给她搓出来,不然会起冻疮的。”杜欣阳边说边快速的搓着脚。

“你说你这么冷回来怎么不穿厚点,也不提前打个电话让你哥去接你,要是把脚冻出个好歹那可怎么得了。尹春玲这个缺德带冒烟的,要是我姑娘的脚冻坏了,我和她没完。”

杜母心疼坏了,忙把炕热的褥子披到女儿的身上,拉着另一只脚用力的搓。杜欣冉知道这个操作是什么原理,是要把里面的寒气搓出来。

她乖乖的坐着,内心是很感动的,怪不得原身会为了杜欣阳丢了性/命,她的哥哥对她是这么的好。

前生家里只有她自己一个,最羡慕的就是别人家兄弟姐妹的一堆,如今她来这里了,有了哥哥,还是这么好的哥哥,她一定好好珍惜。

“哼,尹春玲对吧,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给哥哥报仇。”

渐渐的脚上有了暖意,不疼,但有些痒,看着哥哥和妈妈还在不停的揉搓,说道:“哥,妈,休息一下吧,我暖和过来了。”

“那,那你上炕做着,炕上热乎,妈,我去我老崔叔那里去要些狗油,晚上给冉冉的脚涂上,不然起冻疮就要遭罪了。”杜欣阳起身去堂屋穿大衣去村里的赤脚医生家里了。

杜母给杜欣冉拉了拉被角,把腿和脚全部盖好,叹了口气说道:“唉...你哥这两个月被那个死女人折磨的人都没形了,我劝他不行就如了她的愿退婚算了,就算娶回来也不能好好过日子。”

杜母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许是最近憋屈的狠了,这么丢人的事情又不能跟别人说,一直憋在心里,如今可以倾诉了,话头一打开就停不下了。

“我现在想着都有点犯膈应,尹春玲肯定是有人了,不然怎么能这么坚持要退婚,你大哥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就是不甘心。这几年付出那么多感情,搁谁谁也受不了,我就怕他想不开,最近都看着他不让他出去,我和你爸晚上睡觉都要睁只眼睛。一会怕他找尹春玲报/复,一会又担心他自己想不开。”

杜母已经泣不成声,杜欣冉也跟着默默的擦眼泪,缓和了一会问道:“欣荣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我就回来了。妈,尹春玲当女表子,还想立牌坊,美的她,她说的照片你看到了吗?”

“你哥看了,他说照片上是他工友二龙的媳妇,那天二龙喝多了,回家路上就犯困了,躺在街里老电影院门口的长椅上睡着了,幸亏他媳妇出来找他,不然说不定就冻/死在那了。二龙那么壮,他媳妇哪里弄得动,到处找人帮忙,碰巧就遇到你哥了。哪知道说几句话就被尹春玲看到了,还拍了照。你哥怎么跟他解释都不行,她就是咬死了你哥有人了。”

杜母气的眼睛都充血了,声音一句比一句高。

杜欣冉振的耳根子嗡嗡的,忙开口又问道:“妈,你跟我说说她第一次闹是什么时候,是从一开始就咄咄逼人坚持退婚吗?还是最近才开始闹的凶的?”

“第一次闹那都是你中秋走了以后的事了,开始她就是找茬,今天说你哥没出息,明天又说你哥不讲卫生,你哥不讲卫生,你哥从小就有洁癖,十里八村的谁有你哥干净?我看她就是找毛病!”杜母边骂边哭。

杜欣冉眯了眯眼睛,似是抓到了什么,又问道:“那她是什么时候开始闹的凶闹的急的?”

“就这一个月,尤其这几天,天天来闹,今天白天还来了,说要是再不退婚就把照片冲洗几百张到处发,这不是要败坏你哥的名声吗......”

杜欣冉脑海中闪电般的抓住了那条线。

哦......真的好算计。

杜母还在喋喋不休的骂着尹春玲,看着她面容憔悴,充血丝的双眼,鬓边已有了丝丝白发。

杜欣冉内心有些动容,杜母是典型的农村妇女,没有读过什么书,也没有那么宽的眼界,她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家,怎会知道外面人的险恶,看出这事里面的弯弯绕绕。

不过这件事要从长计议。思及此,杜欣冉抱着杜母胳膊娇娇气气的打断她的絮叨:“妈,现在还有吃的吗?我好饿哦!”

被打断的杜母,被女儿抱着,心中有些诧异,女儿从小内向,不爱说话,又很腼腆,懂事以后就没有这么和自己如此亲密了,她感慨女儿长大了,也变成贴心小棉袄了。

赶紧给她又拉了拉被子,把脚盖得更严实些,穿鞋下炕说:“看妈,啰嗦起来就忘记了你还没吃饭,我去给你煮面条,你等一会,要是困就躺下睡一会。”

杜母边说边出了卧室,去了厨房。她真的累坏了,顺势就躺下了。

东北的火炕有点硬,但是是真的暖和,只躺了几分钟就舒服的有了困意,本想打个瞌睡,哪知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杜欣冉睡了重生以来最踏实的一觉。

刚刚来时她天天盼着一觉醒来能回到了原来的世界,回到自己父母身边,一次次失望后,她知道回去是不可能了。那就努力适应,适应学校,适应同学,适应这里的一切。好在前生她是学医药制剂,今世是学医学,相差不是很多。

前生她外公和母亲都是中医,她从小便是衔着草药长大的,熟知各种草药药性及功效,背过无数药方,被逼着学诊脉针灸。

她的爸爸是浪市医药研究所副高,受他熏陶她在药物制剂方面拥有得天独厚的天赋,很小就曾协助爸爸攻克冠心/病药物的难题,被爸爸研究所意外发现她的天赋,那时她十四岁,研究所推荐保送她到浪市医药大学。

17岁那年又低龄破格进入父亲的研究所,开始了她药物制剂学习和研究生涯,穿越时31岁博士的她凭着天赋在生理、药理、毒理、中西医药剂、分子药理方面有了很高的成就。经常受邀联合研发,出国研讨,前途无量,哪知一场车祸让她意外来到了这个全新的陌生世界成为一名临床医学生。

原身本就是个学霸,西医专业知识非常扎实,如今加上她前世的成就,重生来的短短三个月,她已经自学完了后面的课程,投寄了一篇论文,也报名研究生考试,她会一步步的让今世的自己壮大起来。

放下了过去,接受了现在,温暖的家,充满爱的亲人,配上热乎乎的火炕,杜欣然冉内心的释然让她的身体得到了最好的释放,一觉睡了将近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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