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4648051" ["articleid"]=> string(6) "482646" ["chaptername"]=> string(23) "第7章 人间?地狱" ["content"]=> string(9459) "

他就看着面前那红色的墙壁,那暗红的墙壁上他那模糊的影子若隐若现,脸上整理干净后他又开始慢慢整理身上的衣物。

他身上的衣服其实就是精神病院的病号服,原本是蓝白条纹的,只是他的这一身不知道穿了多久,现在的颜色已经看不见白了,原本白色条纹现在已经是深黄色。

但是年轻人也不在意,他就这样缓慢的擦拭着自己的衣服,将衣领整齐,将衣服上每一处卷曲,每一处褶皱都轻轻拭平。

就像是一个优雅的绅士在准备迎接属于他的宴会一样,在精心的做着准备。

就在他在精心准备着迎接那未知的命运的时候,地面之上在进行着一场血腥的屠杀,那二十个杀手在进入后分工明确,有几位负责搜索那些隐藏的密室和解决那些遗漏下的人。

剩下的就是负责杀人,杀眼前能看见的一切活着的生物,不管是那些被雷山安排守卫这里的人,还是那些被毒打,洗脑控制的病人,尽数死于那冰冷与火热交织的枪口之下。

那些守卫虽然也长得凶神恶煞的,看着不是那么好惹。但是这也要分人,这些在普通人眼中凶恶的守卫在那些杀手眼中就像是肥猪一样。

如果让他们说不一样的话可能就是普通人一枪就能打碎的身体,这些肥肉堆积的守卫要多浪费几颗他们的子弹,仅此而已。

一面倒的杀戮,血液在他们眼前飞溅,他们用血肉交织成死亡的艺术···。

······

雷山他现在正在他豪华的房间里休息,两个脸色稚嫩的女孩躺在他两边,这原本是一幅香艳美妙的场景,但是雷山现在可没有心情去好好欣赏了。

他面前一个身穿黑色战斗服的杀手正端着突击步枪对着他,那枪口还有缕缕硝烟飘出。

雷山虽然也算是一个枭雄,但是仅限在西郊和附近的一些地下世界有那么一点影响,但是,他在看到这些杀手的时候就心中绝望了,他在回想他到底得罪了哪里的大神。

因为不说杀手身上那最先进的战斗服,哪怕是那手上的突击步枪也不是他能能到的,连他都只是在床头的柜子里放了一把费了大价钱搞来的小手枪。

就这他还经常拿出来擦拭呢,当宝贝一样供着。所以他在看见这杀手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逃跑而是在回应自己是不是得罪人了。

因为能在燕城首都这么肆无忌惮的使用枪械的人,他都不敢去想那是何等高越的地位,哪怕他知道哪怕今天侥幸跑了,最终肯定还是会死,甚至会死得比现在还要痛苦万倍。

但就是这样,他也没敢把想法往燕城最顶级的胡氏集团那方面靠,只能在想会不会是那个看他挣钱没有“上供”,所以来教训自己的同行。

因为胡氏集团对他这种人来说就是禁忌,对他来说,胡氏集团的人要来搞自己完全都不需要自己出手,只需要放出话去,会有大批的鹰犬愿意为他们效那犬马之劳。

他看着自己面前的杀手满脸堆笑的说:“兄弟,不知道我雷山得罪哪路神了?还请告知,我必将三叩九拜登门致歉。”他那恶心的老脸上堆砌着虚伪的笑容。

而那个杀手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突然在杀手耳朵里传来命令:“17号,你在干什么?这边发现密室,过来。”

杀手点头:“明白。”

然后那漆黑的枪口喷射出火焰,瞬间就融化了面前的一切,那张大床和床上雷山在还没反应过来的空当就化成了碎片。

而那两个脸色稚嫩的女孩,就永远沉睡在了睡梦中···。

杀手在使用手中的武器撕碎眼前的三人后撇了下嘴,轻蔑的说了一句:“什么垃圾也配想要见我们老板?可笑。”然后转身离去。

杀戮还在继续,这被围墙隔绝的雷山精神病院里已经完全变成一副人间地狱一般的场景,每一栋大楼,每一处地面,都被鲜血染红。

就像是死神在精神病院里面打开属于杀戮的潘多拉魔盒,摧毁一切的生命。

杀手门还在杀戮的时候,那个领头的杀手看了看手中的控制器,他眼神一凝,手掌轻轻按下这小小的控制器。

而他按下控制器之后,雷山精神病院的每个被那些杀手行进过的角落,都有一个个金属圆管一样的东西开始闪烁危险的光,然后下一刻,炽热的白光蔓延在精神病院的每一个角落。

炽热的白色火焰在整个精神病院里蔓延,这火焰和平常的火不一样。

不同于普通的火焰那么暴躁,那么汹涌,这白色的火焰是那么粘稠,那么炽热,就像是未曾爆发的火山里的岩浆一样,内敛,含蓄。

虽然如此,但是这不代表它不危险,相反,它将危险藏在体内,这火焰如流动的岩浆一样,将沿途的一切都融化,尸体,物品,甚至是墙壁和钢铁,都在炽热的高温中融化。

尸体化成灰烬,钢铁融成铁水,只要沾上就无法熄灭,连墙壁都被烧成土灰。在这样的高温下,哪怕有掩藏起来的人也无法存活,哀嚎痛哭,撕心裂肺,只能在绝望中痛苦的死去。

整个精神病院化成火海,变成地狱,而那些杀手就像是地狱的使者,在火焰中间寻找着活着的人,然后送他们入地狱,杀手身上的战斗服保护着他们在火海中畅通无阻。

······

精神病院最深处的大楼的地底,关押年轻人的房间里现在还很平静,哪怕外界的哀嚎声音已经传到了地底,在这宽敞的空间里回荡着,但是房间里的年轻人依旧不为所动。

他缓缓装衣服上的最后一个褶皱擦平,现在的他头发一根根随意的散落在身后,眉毛如利剑一样,空洞的眼睛中好像有一个死去多时的星辰在他眼眸深处亮起。

身材消瘦挺拔,再不负那精神病的样子,到有几分飘逸出尘的气度。

他缓缓走到房间门前,那原本上了锁的房门居然自己打开了,年轻人缓缓走出房间,他环顾四周,那原本通往地面的楼梯已经有被火焰烧化的铁水缓缓流下。

年轻人看见这场景并没有惊讶,而是扭头就要往深处的那道门里走去,但是他在往深处走的时候,突然隐约间听见了一丝轻微的呼喊声,这让他驻停了脚步。

但是他脸上并没有意外,而是显得很平静,哪怕他头顶的岩石钢板已经微微泛起了火热的颜色。

年轻人扭头,借助那还未熄灭的微光他看见那些紧闭的房间门上的狭小的窗户里有一双双血窟窿在看着他,头顶泛红的火热,面前那缓慢向他这边流淌的铁水和头顶上不停传来的哀嚎声。

加上现在那些房间上的那一双双滴血的窟窿,形成一幅十分诡异的画面。年轻人可能是在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后嘴角轻微勾起:“打开!”

话音落下,那所有上锁的门突然间随着咔咔的声响全部向外打开了,就像是有看不见的怪物将门强行拉开了一样。

那些身处其中的人开始还有些犹豫,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这一幕将他们吓到了。但是那头顶的颜色越来越明显,炽热的气息蒸烤着他们不大的房间,似要将他们身边的空气蒸干。

过了一会他们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就在那通道的铁水就要彻底铺满整个地面的时候,他们从那狭小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年轻人看着这些走出来的人,不,或许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人了。走出来的人一共有六人,四男两女,他们所有人的眼睛位置都只是剩下两个巨大的还在滴血的窟窿,看着恐怖又可怜。

那四个男人已经看不出年纪,因为他们的赤裸身体上就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遍体伤痕,两肋,胸口,都有被切开的伤口还在滴着血,他们的手掌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就是两根光臂。

女人的身上也没有一丝布条,她们的身体也是遍体鳞伤,她们的胸口还有两个碗一样的伤疤,那是她们被生生切掉的乳腺。

他们被鲜血覆盖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就宛如一具具行尸走肉。

年轻人看着向他慢慢走过来的这些人,他也不害怕,只是奇怪的问:“你们已经被取走了东西,怎么还活着,他们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他问完后没有听见回答,因为他面前的人张开了嘴,他看见了他们嘴里那空空如也的口腔,明白了这些人的舌头都已经被拔掉了。

但是他们用那已经没有手掌的手点了点自己的左胸,年轻人看他们的动作好像知道了:“你们是因为心脏还有用,所以他们才留下你们的?”

见他们缓慢的低了低头,年轻人空洞的眼睛里原本好似亮起一点的星辰突然又熄灭在那死寂的眼眸深处,他转身就往那深处的那道门走去,只是一句话缓缓从他嘴里说出:

“地狱十八层,层层在人间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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