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4617115" ["articleid"]=> string(6) "479010"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9章 水仙花门" ["content"]=> string(10211) "

“啊啊啊啊啊!”一声尖叫声再次响起,林寻刷的一下坐了起来,这一次他没有任何迟疑,立马跑到水缸前一头杵进去,冰冷刺骨的水瞬间让他清醒过来,再也不见那些人影。

“你做噩梦了?还是看见什么了?”在炕上的李春被吵醒了,他懊悔不已,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狠狠地扭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才彻底清醒过来。

林寻摇了摇头,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内心惊魂未定,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李春,直接扑了上去。

“叔!我好怕,有人要带我走!”

李春轻轻的拍打着林寻的后背,他已经知道林寻定是做了噩梦,这本来并不是太严重的事情,只是想起白日杨问所说的要带林寻一起做这件事情此刻在李春心中再次折腾起来,他固然是不想林寻离开的。

“没人会带你走,我会保护你不让人带你走的,哪怕是妖魔鬼怪也不行。”李春安慰道。

有了李春的安抚,林寻平静了很多,依靠在李春那硬朗的胸膛之中,眼睛一沉又昏睡了过去,有了李春的安抚,这一晚上再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了。

第二天凌晨,林谢和李春在石板凳上坐着,李春的眼神挂着一丝紧张,杨问脸上则是一脸轻松,两人细细碎语听不清楚是什么,只见下一秒李春挺直了身板要说什么,房间内却传来一声响。

“反正就是不行。”李春感觉到了房间内的异常,扔下一句话就赶忙跑进了房间。

进屋第一眼李春就看到床上的林寻在翻来覆去的折腾,这种情况他也从没见过,林寻从小体质特殊根本没生过任何小病,没出现过特殊情况,更别说这种让他难受的死去活来的情况了。

“你怎么了?!”李春一把抓住林寻,拉过来摸了摸额头。

“这么烫!!”李春无比震惊,此时的林寻额头就像是闷着气的锅盖一样热,感觉脑子里都像是烧着了一样的热,这绝非普通发烧。

“不应该啊!!李春自言自语道:“林寻体内有他父亲的不死之血,根本不可能生病的,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来人啊!救命啊!”

李春喊了几声,见没人回应,也是奇怪这个时候刚刚还在和自己商谈的杨问去了什么地方,见没人能帮到自己,李春只能背着林寻朝着村长家赶去。村长家里开着药铺,村长本人也是半个医生,这种情况自己搞不定只能求助别人,也许村长也不管用,但多少是个领导,或许有其他办法。

村长叫赵亦,是外地来的人,但在几年前通过了考核成为了村长,周家关村本来就是百家姓村,即便是外地人也不影响赵亦当村长,加上百姓们也清楚,赵亦是替村里办事的这一点就足够了。

赵亦给林寻配了一些药,等到半个小时药效按理说要起效果的时候林寻却还是病痛难忍,痛不欲生。看到这一幕赵亦眉头直皱,沉默半晌还是不说话,最后拿起了一旁的手术刀。

“老赵,这是咋了?严重到你要动手术刀吗!”李春看到赵亦拿出手术刀,自己的脸也一下变了颜色,小脸煞白的阻拦住赵亦。

“我得验血啊,他这情况我半生未见,不像是普通的病症。”赵亦也是一脸愁容,说道:“我可能没办法治好他了,但是我能帮他减轻痛苦,回头你去城里去看看,看看有没有办法。”

“那你赶快。”李春放开赵亦的手,他也不敢耽误丝毫。

手术刀划破林寻的手指头,一滴滴深红的血落在容器里,积攒了有一厘米高才停了下来,赵亦拿着容器立马回到里屋分析,没过一会儿便拿了一包药走了出来。

“最近林寻有没有遇到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赵亦一边把药给林寻服下,一边问到李春 。

“我想是最近的羊妖事件吧,大家都人心惶惶的,他一个孩子被吓到是正常的。”李春眼神恍惚了一下,随后说道。

“村里被羊妖吓唬过的人我见过,不是这种状况,那羊妖固然可怕,可不至于出现林寻这种情况。”赵亦盯着李春,疑虑道:“你是不是隐瞒着我什么?你最好实话告诉我我还能想办法治好他。”

“老赵…”李春还是有些顾及,可看到林寻生命危在旦夕,决定不再隐瞒,把林寻遭遇羊妖的事情讲了出来。

听完林寻的遭遇赵亦也是明白了过来,最近的羊妖事件他作为村长自然比谁都要操心,虽然羊妖现在被除,可他还是有些自责,得知林寻因此被伤,更是感到愧疚。

“我实话告诉你,林寻的病很严重,是因为他体内有着一种剧毒已经攀附在他的体内,这中毒极其阳烈,若是不及时救治林寻会爆体而亡。我现在只是压制住了他的病况,想要真的根治的话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到鬼玉。”赵亦忐忑不安地说道:“可是据说鬼玉出现在极阴极寒之地,世间罕有,根本不是轻易能找到的,儿林寻这种情况持续不了多长时间,最多一个星期就可能病情复发,到时候生死难料。”

得知林寻现在情况恶劣程度的李春心痛欲裂,他怎么也想不到林寻会出这种意外,可明明他体内有不死之血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春叔,我困…”一旁的林寻不再折腾,迷迷糊糊的说道。

“我们回家。”李春背起林寻,一句话也没说的便离开了。

离开赵亦家之后,李春走在孤寂的夜路上,一瘸一拐的走得不快也不慢,姿势始终保持着不做出任何变化,就是有时候瘸了的腿会闪一下,但他还是忍住疼痛没有停下来,背着林寻一步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早上,李春从库房拿出尘封已久的自行车,上面大部分的面积都带着锈迹,好在并不影响使用。这辆自行车是60年代得老东西了,要说起来的话要推前二十年,那是一切都开始的时候,也是最艰难的时候。

“老家伙,二十年没用你了,我记得我上次用你的时候我的腿还是好好的呢,你这次别不听话,好好再陪我一次。”李春感叹道:“说起来也是害了你,你本来是那军阀郭马的自行车,后来是我们把你偷了回来,现在想想还不如不偷你,不然也就没那么多事情了。”

李春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久久呆滞,脑海中回忆起这半辈子的经历有失有得,但最后时间如流水般带走了一切什么也没有留下。

“你这是要去干什么?”林谢出现在李春背后。

“去县城找人。”李春回道。

“我听说林谢的事情了,也知道你要做什么,你要去找鬼玉。”林谢语气很冷,指责道:“你别白费力气了,别说你不知道鬼玉在什么地方,就算你知道你也不得不到鬼玉。”

“你别看不起我,虽然我瘸了一条腿,但是我年轻的时候也算是闯荡过的人,什么大难我都见过,不就是鬼玉吗?我去找,总能找得到的。”李春似笑非笑的反驳了一句。

李春的脸上满是皱纹,腿蹲了一会儿就发麻,这些小变化足以证明他的身体状态已经不是年轻的时候可以比了,更别说他还瘸着一条腿。

看到李春这么坚持,林谢也很理解,毕竟林寻是他唯一的陪伴,这人一辈子没结婚没老伴儿,林寻从小在他身边,对于他来说和自己的亲儿子差不多,现在林寻出事了自然是坐不住的。

“哎!”对于现在发生的一切,林谢也是十分担忧,可自己早已经金盆洗手不再是水仙花门的门主了,在这件事情上是爱莫能助,一想到这里他也忍不住叹了口长气。

二十年前,战火纷飞绵延不断,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加上当时隔三差五的旱灾连天,百姓更是苦不堪言。在这种极其难以好好活着的世道下,太多的人误入歧途,有的落草为寇,有的上战场当大兵,有的混迹要饭,而有的人则是为了活着却选择了最为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选择了盗墓。

五花门正是陕北一带的盗墓门派,他们是有五股盘踞在陕北的盗墓势力组成的门派,分别为金菊花门,水仙花门,土牛花门,火棘花门,木棉花门。这五门手下势力广泛,几乎整片陕北地区的盗墓贼斗投靠了这五花门之中,而五花门的每个门派所起到的作用又各不相同,这些人也因地适宜的被分派到各个门派中,五花门看似分散实则是整体的存在于陕北这片土地上,几乎是垄断了盗墓行业。

而林谢所引领的则是五花门排名第三的水仙花门,水仙花门的前身是由盘踞在黄河周边的淘沙者组成的淘沙团伙,后来在黄河之中发现了古墓之后也就从淘沙者变成了盗墓贼,常年出现在黄河周边进行盗墓活动。

所以当时的林谢实力强大,名声远播,巅峰的时候曾引导五花门进行过一次盗墓行动,并且成功盗墓,一时威名远扬,水仙花门主林谢的名声也大燥,持续了很长时间。

知道几年后一场事关大局面的变化到来,盗墓一行业成为众矢之的,相关部门对盗墓进行了前所未有的打压,大量的盗墓贼被抓坐牢,就连五花门之一的金菊花门也被打的溃散,意识到情况不妙的其他盗墓贼都悄然无声的收手,金盆洗手,再也不敢做那盗墓之事。

林谢便是其中之一,如今没了水仙花门的林谢也已经是普通人一个,倘若这是二十年前的时代,林谢定会出手帮忙寻找鬼玉,可现在是没有这个实力了,也不敢再让自己出现在明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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