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4617011" ["articleid"]=> string(6) "478997" ["chaptername"]=> string(15) "第10章 病危" ["content"]=> string(6544) "

她是原身的姑奶奶,也是少数经常去看她的人,会帮她擦脏兮兮的脸,会帮她梳开乱糟糟的头发。

辈分也够大,说话应该会有分量。

乔锦抽泣着说道:“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只想努力把日子过好,还请您帮我劝劝堂婶,哪有成了亲才闹着退婚的?我以前虽然傻,可我记得爹娘教过我一诺千金,如果她非要逼我,我只有一死。”

“经过这次大家都知道她是什么货色了,下次她再敢胡闹,就让族长做主休了她!”

姑奶奶恨恨地说道。

乔锦面上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一堆问号。

下次再休她,那这次呢?

就这样轻飘飘地揭过去了吗?

乔锦环视了一圈其他人,他们的反应和姑奶奶差不多,有同情有愤怒有厌恶,但…仅此而已。

闹剧散场后乔锦找了个板凳坐在廊下,两手撑着下巴认真地反思。

是她哭诉的时机不对?还是情绪表达得不到位?亦或是身上的伤痕不够惨?为什么没有让观众产生共情?

“还难过呢?”苏氏轻轻拍了下乔锦的后背。

“那一家白眼狼才不配我伤心,我是不服气,我受尽冷眼苛待,为什么他们没受到惩罚?又为什么还能心安理得地占着我家的财产?”

乔锦很气愤,按她的认知,杀人该偿命,但结果与此相差甚远。

苏氏叹息一声:“你家两代单传,唯有乔守义与你家血脉最近,按理法应该由他们继承,就算你爹娘还在世,也只能给你一些钱财做嫁妆,房屋田产最后还是绕不过他们。”

宗族绝不会同意冠着自家姓氏的财产落到别人家。

乔锦咬咬牙,该死的封建制度!该死的重男轻女!

都是爹生娘养的孩子,凭什么不把闺女当人?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不过以后谁见了乔守义一家都要骂上几句,也算遭报应了。”

乔锦更不赞成,被骂两句不疼又不痒,怎么能算报应?

但再大的火不能冲苏氏发,更重要的是知道原身身殒的只有她,在别人看来她还好好的,只是挨了点饿受了点打,在道德层面谴责下就可以了。

毕竟谁没挨过饿,谁家孩子没挨过揍。

再想到今天的布置,乔锦的气慢慢顺了。

“娘,咱中午吃什么?我去做饭!”

苏氏看着她的背影,变脸变得这么快,莫不是又…傻了?

她赶紧追过去,见乔锦眼神清明,有点尴尬。

“那个…随便做什么,你手艺好,煮什么都好吃。”

乔锦想了下,家里有腊肉和青菜,那就煮个咸肉菜饭吧,再烧个蛋花汤就齐活了,简单迅捷又好吃。

米才下锅宋氏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阿则发烧了,你先照看着,我去请郎中。”

发烧了?

这可不妙,乔锦赶紧扔下铲子跑去房间。

宋衡则两颊泛起微微潮红,人已经烧迷糊了,她立即把灵气送入印堂,那团黑线很快显现。

这次黑线明显比上次活跃,前赴后继地攻着外围的灵气圈。

几息之后灵气圈就变得稀薄暗淡。

印堂后面是大脑,一旦侵入,宋衡则就危险了!

乔锦不敢懈怠,一刻不停地输入灵气。

但有灵气有限,很快就不够了,她只能现吸现用。

这种方式对经脉的负担特别大,没多久经脉就传来刺痛,且随着时间推移疼痛还在加剧。

乔锦尽量放空大脑,让自己更像没有感情没有痛感的灵气中转站。

半个小时后乔锦感觉经脉快要被撕裂,只好收手。

灵气是好东西,可一旦用完,她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更何况今天是掏了又掏,她觉得眼皮似有千斤重,怎么努力都睁不开。

算了,睡就睡吧,反正黑线已经被压缩到原来一半大,速度也变慢了,他暂时不会死。

于是她脑袋一歪,栽倒在床上。

这一下砸在宋衡则腰腹处,生生把他疼醒。

他喊了乔锦几声都没得到回应,心里着急起来。

刚好看到苏氏带着邻村的郎中进来,他连忙说道:“阿锦突然晕了,郎中快给她看看。”

郎中诊脉后很快有了结论。

“你媳妇儿是过度劳累,加上情绪波动大才会晕倒,只需静养几天即可痊愈,我看看你的情况呢?”

郎中更担心宋衡则,他之前给他看过几次病,估摸他离大限不远了。

宋衡则配合地伸出手,他惊喜得说道:“你似有好转的迹象。”

“承您吉言。”

宋衡则嘴角带着点笑意,可笑不达眼底。

他以前听村里老人说吃顿饱好上路,免得做个饿死鬼,他能回来,应该是阎王爷大发善心,让他回光返照吃顿饱饭。

直到天色黑透乔锦才悠悠转醒,一醒就对上了宋衡则黑沉沉的眸子。

若非有他,她绝不会累到晕倒。

“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乔锦简单地回答,她就像刚参加了一场马拉松,全身都疼,实在没心情说话。

听到两人说话,苏氏也放下绣活儿凑到床边:“郎中说你是一下用力用狠了,你躺着别动,我给端饭吃。”

但乔锦不习惯在床上吃饭,还是咬牙坐到桌边。

刚好苏氏的箩筐就在她手边,她拿起来看了看,苏氏的针脚细密整齐,就是绣样也寡淡无趣。

而绣样刚好是她的强项。

她奶奶是苏绣继承人,她一出生奶奶就想培养她继承衣钵,但她总扎手,偶尔还会扎到胳膊和大腿,她奶奶都惊呆了。

爷爷说她专扎人,是学医的好料子,果然学针灸时她一扎一个准,从未出错。

不过每当烦心时她还是喜欢钻进奶奶的绣房,奶奶坚持不让她拿针,只给她一支笔描绣样,描的还是她压箱底的好绣样。

吃饭时乔锦问道:“绣一条帕子多少钱?”

“十八文。”苏氏突然想到什么,她又道,“你可别打这个主意,咱家有我做这个就够了,你闲了就挖挖药,累了就好好歇。”

绣帕子看着能赚钱,可都是拿身体换的,坐久了脖子疼腰疼腿也疼,对眼睛的伤害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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