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突然发出幼兽般的呜咽，她颤抖着从内衣夹层扯出半张烧焦的画布。借着车灯，林默看见画中自己脖颈处浮现的条形码——和苏家私人医院冷冻库里的尸体编号如出一辙。
"你以为的初恋..."苏雨晴的笑声混着雨声格外清脆，"不过是移植手术后的移情现象。"她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方一模一样的条形码在闪电中泛着冷光，"我们都需要新鲜的海马体来维持记忆，不是吗？"
警笛声由远及近，林默在恍惚中看见夏沫扑向苏雨晴。两个女人纠缠的身影后，美术馆电子屏突然播放起三年前的新闻快报："新锐画家夏沫车祸身亡，捐赠器官挽救五人..."
冰凉的枪管抵上后脑时，林默闻到了熟悉的迪奥真我香水。苏雨晴的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该给你换新的记忆芯片了，这次想要什么样的爱情故事？"
林默后颈的皮下芯片突然爆发出尖锐的蜂鸣，视网膜上跃动着血红色的倒计时——00:04:37。苏雨晴镶着碎钻的美甲划过他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枪口顺着脊柱缓缓下移，最后抵在第三腰椎处的芯片接口。
"这次想要民国言情还是校园纯爱？"她呼出的热气带着曼特宁咖啡的苦涩，"上次你选的艺术生设定好像出了点bug呢。"
美术馆破碎的落地窗外，暴雨中的霓虹灯牌突然全部变成急诊室的心电图。林默的瞳孔剧烈收缩，那些跳动的绿色波纹渐渐勾勒出手术室无影灯的轮廓。他想起每周三晚上苏雨晴强迫他服用的蓝色药片，包装上的LOGO正是苏氏集团旗下制药公司的标志。
夏沫突然发出机械卡带般的笑声，她撕开被血浸透的衬衫，胸腔内闪烁着冷光的金属支架清晰可见。"亲爱的宿主，"她的声带发出合成电子音，"第107次记忆清洗程序已加载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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