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这才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痕。那道苍白的印记像把钥匙，突然打开了他记忆的闸门。毕业那年夏沫突然提出分手时，他曾在滂沱大雨中看见她钻进一辆黑色迈巴赫，车窗里伸出的分明是苏雨晴父亲戴着翡翠扳指的手。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苏雨晴的专属铃声在空旷的画室里格外刺耳。林默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晴"字，突然发现来电背景不知何时被换成了他们的婚纱照——那是他最讨厌的一张，因为领结勒得他喘不过气。
"你在哪？"电话那头的背景音是清脆的高跟鞋声，"我提前结束会议了，二十分钟后到家。"
林默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画室暖黄的灯光将夏沫的身影投射在画布上，像只随时会飞走的蝴蝶。"在加班。"他听见自己说，"有个急件要处理。"
挂断电话时，夏沫正用刮刀清除画布上的蓝色污渍。她突然轻声说："你知道吗？这些年我相亲过二十七次，每次对方问我为什么总是画同一个人..."
林默的喉结动了动，松节油的气味突然变得浓烈呛人。
"因为我忘不了十八岁时遇到的少年。"她转身时，一滴泪正巧落在刮刀锋利的边缘，"他会在图书馆帮我占座，会省下三个月生活费给我买生日礼物，会在我发烧时翻墙出去买药..."
林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些被苏雨晴用爱马仕领带束住的回忆突然挣开枷锁。他猛地抓住夏沫的手腕，却在触到她皮肤温度时清醒过来——玄关处挂着的古董钟显示18:47，苏雨晴此刻应该正经过他们小区门口的监控探头。
"我得走了。"他抓起外套时撞翻了颜料架，孔雀绿的油彩在实木地板上蜿蜒成诡异的图腾。
夏沫的声音追到楼梯口："下周五美术馆有我的画展，你会来吗？"
林默在楼道拐角停"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83361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