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犹豫了一下。他知道自己不该去，但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叫嚣着：去吧，至少在那里，你可以做回自己。
"好。"他听见自己说。
画室在一栋老式公寓的顶楼，阳光透过天窗洒进来，照在满墙的画作上。林默注意到，其中有一幅画的是他大学时的样子。
"我一直在画你。"夏沫轻声说，"每次想你的时候，就会画一幅。"
林默的心猛地揪了一下。他看着夏沫纤细的背影，突然很想抱住她。但他不能，至少现在还不能。
"林默，"夏沫转过身，目光如水，"如果你不快乐，为什么不试着改变呢？"
改变？林默苦笑。他已经习惯了被安排的生活，习惯了苏雨晴的强势，习惯了压抑自己的感受。改变对他来说，就像是要挣脱一个精心编织的牢笼。
但看着夏沫温柔的眼神，他突然觉得，也许自己真的该做些什么了。
画室里的松节油气味在空气中漂浮，林默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木质画架。夏沫正在调色盘上混合钴蓝和钛白，颜料与亚麻籽油交融的细微声响，让他想起大学时画室窗外沙沙作响的银杏叶。
"要不要试试？"夏沫把画笔递过来时，指尖不小心擦过他的手背。
林默触电般缩回手，画笔啪嗒掉在亚麻画布上，溅开一片靛蓝色的涟漪。这个意外让两人都愣住了，夏沫耳尖泛起的红晕，和当年他们在画室第一次接吻时一模一样。
"对、对不起。"林默弯腰捡笔时，忽然被墙角的画架吸引了目光。十几幅未完成的肖像画整齐排列，每张都是不同角度的他——地铁里看手机的他，公司楼下抽烟的他，甚至上周穿着苏雨晴指定的深蓝色衬衫的他。
夏沫慌乱地挡住那些画："这些...都是练习作品。"
"你跟踪我？"林默的声音有些发抖。
"只是碰巧遇"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83361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