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的咸腥味渗入集装箱铁皮时，江晨正用体温焐热小满冰凉的手腕。昏迷中的她像台过载的机器，电子纹身不断闪现乱码，睫毛结着冰晶。
"醒醒..."他含了口威士忌渡进她唇间，烈酒沿着下巴滑落，"你说要教我打温莎结的。"
小满的机械表突然解体，齿轮在空中拼成全息键盘。江晨按她教过的节奏敲击，集装箱侧板轰然开启——冷藏箱里整齐码着淡金色药剂，保质期标签印着"LC-2013"的婚礼日期。
"剂量3.5cc..."他撕开注射器包装，针尖抵住她颈动脉时突然僵住——那里有枚新鲜的咬痕，齿印与他完全吻合。
防空洞的应急灯在渗水。江晨盯着小满随呼吸起伏的锁骨，那里新出现的条形码正在读取他的虹膜信息。昨夜注射的药剂让她的蓝血暂时转红，代价是每半小时发作的神经痛。
"冷..."她在睡梦中蜷成胎儿状，战术背心滑落肩头。江晨用烘热的弹匣贴住她后腰，发现电子纹身变成了婚礼请柬的烫金字体。
防爆门突然传来解锁声。江晨抄起霰弹枪的瞬间，熟悉的雪松香钻入鼻腔——小满闭着眼精准按住枪管："是拿铁。"
三花猫叼着U盘窜进来，项圈闪着北斗七星的定位光。江晨拔出存储卡插入终端，监控画面里戴铂金指套的男人正在焚烧实验记录，火焰中飘出半张器官捐赠协议。
"匹配度99.7%。"小满不知何时醒了，指尖抚过协议上的DNA图谱，"他用你妹妹的基因造了我。"机械表齿轮突然收紧，"所以每次吻你，都像在亲吻自己的..."
江晨用吻堵住她的话，血腥味在齿间漫开。小满的眼泪砸在战术手套上，烫出一串摩斯密码的节奏。
天台水箱投下菱形阴影时，江晨正调试着激光瞄准镜。小满裹着他的旧风衣，枪管在月光下泛着蓝："东南方两点钟方向，穿灰西装的就是记忆买家。"
"你确定要卖？"他按住她扣扳机的手，"我们可以...""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83206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