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的爆炸气浪掀翻试剂架时，江晨看清男人右手的机械义肢——铂金指套内侧刻着"LC-2001"，激光发射器正在充能。
"爸爸..."小满的声音卡在喉咙，电子纹身的婚戒图案突然迸出电火花。男人抬脚的瞬间，江晨看见他军靴底黏着半片银杏叶。
"实验体17号。"机械音裹着雪茄的焦油味，"你的叛逆期该结束了。"
江晨抄起燃烧的桌腿砸向配电箱。黑暗降临的刹那，他抱住小满滚进通风管道，生锈的金属边缘刮破衬衫，血腥味引来鼠群窸窣。
"呼吸放慢。"小满的唇贴着他耳廓，舌尖在皮肤上画摩斯密码。江晨感觉后腰被注入冰凉的液体，视网膜突然浮现三维地图——红点正在他们头顶移动。
下水道的腐臭味混着血腥发酵。小满撕开裙摆包扎他渗蓝的伤口，荧光药剂在纱布上勾勒出分子式："这是最后一次基因编辑。"
"你究竟改造了多少次？"江晨按住她颤抖的手，发现指甲缝里嵌着铂金碎屑。
"足够忘记怎么哭。"她突然咬住他肩膀，泪水在战术背心上晕开，"看到通风口的光斑吗？数到第七个右转。"
污水没过膝盖时，江晨听见头顶传来机械齿轮声。小满突然将他按在潮湿的墙壁，唇舌带着血腥味入侵。爆炸的火光在他们身后炸开，气浪推着两人坠入深井。
防空洞的应急灯管滋啦作响。江晨盯着手术台上的电子镣铐，倒计时显示23:59:59。小满正在调配淡金色药剂，试管里的液体映出她脖颈的条形码。
"这是记忆阻断剂。"她将针管抵住太阳穴，"注射后我会忘记三件事：你的眼睛颜色，薄荷糖盒密码，还有..."机械表突然发出尖锐警报，"他来了。"
通风口栅栏被激光切开，戴铂金指套的手掷出电磁脉冲弹。小满扑倒江晨的瞬间，冷冻舱的玻璃罩炸成齑粉，苍白的躯体在液氮蒸汽中缓缓坐起——与江晨妹妹有着相同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