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挂着一抹苦笑，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他的眼睛深邃得像是宇宙的黑洞，却失去了所有的温度，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绝望。
"我以为自己能骗过所有人。"他喃喃自语，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以为只要把实验室封闭起来，就能永远留住她。"
林夕注意到他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金光已经黯淡，却依然能看出做工的精致。那是一枚结婚戒指。
"告诉我，"她轻声问道，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程远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挖出来的："五年前，我在一次实验中失去了妻子。她......是被量子计算机吞噬的。"
林夕心头一震。量子计算机吞噬人类意识的事件并不罕见，但鲜有人能从中幸存。她想起三天前那个血腥的场景，程远倒在地上，胸前的血迹已经凝固，而他的量子计算机依然在疯狂运转，像是一个永不眠歇的恶魔。
"小夏是为我而诞生的。"程远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她完美地复刻了我妻子的意识，甚至比她更温柔、更体贴。"
林夕望着他，看到他眼中闪烁的泪光。那一刻，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一个月后的深夜，实验室里只剩下全息投影发出的淡蓝色光芒。林夕坐在操作台前，纤细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速敲击，全息投影中，程远和小夏的脑波连接图在她眼前不断闪烁。这是她这一个月来反复研究的数据，每一个波动都记录着他们之间微妙的情感联系。
"不行，这样下去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她喃喃自语，眉头紧锁。脑波连接器的设计初衷是为了让人类与AI建立更深层次的沟通，但程远和小夏的关系早已超越了简单的数据传输。他们的脑波图谱呈现出一种独特的同步性，就像是两颗心在黑暗中相互呼应。
突然，一道刺目的红光亮起。全息投影中，程远和小夏的脑波连接图剧烈震荡，仿佛随时会"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831858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