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突然从背后抱住我，呼吸喷在我颈间溃烂的血管上："这是为了拯救更多孩子......"
多熟悉的谎言。那年我流产后躺在手术台上，顾沉也这样贴着我的耳朵说"还会有的"。可当我摸到顾沉藏在手术巾下的录音笔时，才明白顾沉在收集我疼痛时的脑电波数据。
警报器骤然响起，红光中顾沉的瞳孔缩成针尖。我故意打翻的液氮罐正在地上滚动，白雾漫过我们第一次约会时顾沉送我的皮鞋——鞋跟里藏着微型追踪器，此刻正发出濒死的嗡鸣。
"你早就知道。"顾沉捏着我下巴逼我直视胚胎，玻璃罩倒影里我们的姿势像极了产检时的B超画面，"为什么偷换抗排异药？"
我凝视着胚胎脐带间漂浮的黑色颗粒，那是三个月来我偷偷替换的药粉。它们正在玻璃罐里聚合成奇怪的符号，像极了我每晚在床单上抠出的摩斯密码。
当顾沉的手伸向紧急转移按钮时，冷冻库突然断电。在绝对黑暗中，我摸到七年前顾沉戴在我手上的订婚戒——内侧的锯齿此刻正卡在液氮管阀门上。
"别动！"顾沉的吼声带着哭腔。多可笑，当初发现我偷偷更换避孕药时，顾沉也是这样在浴室里嘶吼。那时我以为顾沉在乎的是孩子，现在才看懂顾沉恐慌的是培育周期被打乱。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冷冻库温度显示器开始疯狂倒计时：2:17→2:16→2:15......
胚胎在琥珀液里突然睁开眼睛。
那不是人类的眼睛。
顾沉踉跄着后退撞上档案柜，199号抽屉弹开"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831857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