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34970276" ["articleid"]=> string(7) "4755489" ["chaptername"]=> string(7) "第4章" ["content"]=> string(2062) "持刀的手悬在半空,刀尖折射着心电图上诡异的波形。那个总爱涂桃色指甲油的护士惊呼:"心电图在跳密码!"
滴、滴滴滴、滴......
我数着节奏,溃烂的嘴角在口罩下扭曲。亲爱的,这不是求救信号,是那年你教我跳探戈时踩错的拍子。
当最后一丝连接声带的肌肉被切断时,地下室突然停电。在绝对黑暗里,我听见顾沉急促的呼吸声逐渐靠近。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上我残缺的喉管——是顾沉的婚戒,内侧的锯齿状刻痕正卡在我的伤口上。
"为什么选今天做手术?"护士颤抖着点亮应急灯。顾沉正在用我病号服袖口擦眼镜,镜片上沾着不知是谁的血。
"今天是她拿到舞蹈冠军的纪念日。"顾沉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应急灯的绿光里,我看见托盘上蜷缩着血淋淋的声带组织,像条被剥了皮的蛇。多年前的今天,我穿着天鹅裙在舞台上旋转,顾沉在评委席用钢笔帽轻敲桌面。后来我才知道,那支笔里藏着微型录音机,录下我喘息时肺部扩张的频率。
回病房的路上,轮椅经过消防栓的镜面。我瞥见自己脖颈缠绕的纱布下渗出黑血,蜿蜒成顾沉姓氏的首字母。推车的护士突然绊了一下,我的左手顺势撞开药柜玻璃门。
在哐啷作响的药瓶间,有个贴着卡通贴纸的褐色药瓶滚落脚边。借着走廊忽明忽暗的灯光,我看清标签上手写的字迹:"每日三次,防止器官排斥反应——使用期限:永久"
药瓶生产日期是我们领证前两周。
3我的身体成了漏雨的旧信箱,塞满顾沉来不及销毁的秘密。
顾沉抱着那叠文件冲进病房时,我正盯着天花板裂缝里爬行的白蚁。那些虫子排成的队列,像极了顾沉办公桌上总是不肯让我看的笔记本里的红线——此刻那些红线正"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831857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