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34970274" ["articleid"]=> string(7) "4755489"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080) "开我的嘴唇,金属反光里映出顾沉猩红的眼角——比我咳出的血沫更暗沉。
有温热的液体滴在锁骨,烫得我溃烂的皮肤微微收缩。是眼泪吗?上次见顾沉哭是在婚礼那天,顾沉握着我的手切蛋糕时说:"晚晚,我们会比这些玫瑰凋谢得更慢。"
呼吸机的节奏开始错乱。四百九十九、五百......数到第五百次时,门外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新来的护士在尖叫:"移植名单换了!原本预定要用的心脏......"
顾沉的呼吸停滞了两秒。在这两秒里,我腐烂的指尖突然能动了,在染血的床单上划出三道抓痕。
"准备急救!"顾沉撕开我衣襟的动作像在拆一份死刑判决书。心电监护仪发出尖锐哀鸣,我却想笑。顾沉永远不会发现,我腰间的胎记在月光下会浮现数字——那是顾沉送我第一束玫瑰的日子,也是顾沉往我咖啡里加奇怪药粉的日子。
黑暗突然笼罩视野,是顾沉用手遮住了我的眼睛。"很快就结束了。"顾沉说。多可笑,当初在实验室签下结婚申请时,顾沉也是用这句话哄我摘下戒指的。那时我还不懂,顾沉痴迷的不是我跳芭蕾时绷直的脚尖,而是体检单上某项异于常人的指标。
当仪器发出死亡的长音时,病房突然陷入漆黑。停电了?我听见护士慌乱中撞翻了推车,而我的左手正死死攥着从顾沉口袋里摸来的钥匙——那把能打开地下室铁门的钥匙。
在最后的意识里,我的视网膜开始剥落,像老式电影院的幕布般投映出那个雨夜:顾沉举着钻戒跪在停尸间,戒指内圈刻着我们相遇的日期。冷柜的蓝光爬上顾沉颤抖的手指,那上面沾着我的血样。
四百九十九、五百......机器重新开始计数。真遗憾,我差一点就能让警报器唱完那首婚礼进行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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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正在融化,像根被倒"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831857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