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遗孤，北疆暗兵，”凌霜拔下金簪刺入厉寒掌心，“这江山，陛下坐得可安稳？”
厉寒喉间溢出低笑，突然攥住簪尾捅向自己心窝：“孤的血脉是假的，爱却是真的。”
滚烫的血喷溅在凌霜嫁衣上，他蘸血在她眉心画下残凤：“你要天下，孤便让白骨铺路；你要复仇……”
“噗嗤！”
凌霜将整支金簪没入他咽喉。
“臣妾要陛下，”她舔去唇畔血珠，“跪着听我母亲的牌位响丧钟。”
寅时三刻，新帝驾崩的讣告与北疆铁骑入城的号角同时响起。
凌霜立在尸山血海间，盲女盟递上染血的密匣。
匣中黄绢写着：
**景和十七年，柔妃携前朝公主易婴，换子弑君**。
6.
新帝登基的祭天台还淌着血，凌霜的龙袍已染成暗红。
盲女盟的宫女们跪在阶下，眼窝空洞却捧出匕首：“请陛下赐剜目礼——”
这是她们盟约的终章：剜目为香，祭天通神。
凌霜握着金簪的手微颤。簪尖抵上为首女子眼眶时，忽有蛊虫从对方瞳孔钻出！
“娘娘小心！”
蛊虫炸成血雾的刹那，厉寒的尸身从棺中坐起，心口金簪嗡鸣震颤。他颈间皮肉翻卷，露出暗红的蛊纹：“霜儿以眼祭天，不如用孤的血开刃？”
凌霜暴退数步，盲女盟众人已围成血阵。阵眼处，高德忠的残尸突然抽搐——
他腐烂的胸腔里，爬出数百只衔着密诏的尸蛊！
“景和十七年，柔妃换子录在此。”厉寒撕开胸口的绷带，蛊虫衔着黄绢钻出，“你猜先帝为何留你性命？”
凌霜挥剑斩碎黄绢，碎帛却显出血字：
**真公主腕有朱砂凰纹，杀之可破国运**。
她猛地掀开袖口，腕间胎记正泛出赤光。厉寒的蛊剑已刺到眉心：“父皇早知你是凰女，养你，不过为了"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82996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