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记忆。"他张开嘴，喉间滚出一颗混着麦香的妖丹。
丹火里浮动着山神庙的暴雨夜、青毛狮子精焦黑的脊背，还有昨夜猎户女儿隔着山涧抛来的那方新绣帕——帕角莲花含着晨露，与当年沾着血的旧帕子一模一样。
莲台上传来叹息，如来的面容隐在十二重光轮中："燃尽记忆，方可照见众生。"
孙悟空突然摔了桃核："呆子！你那麦饼都要烤糊了！"猴子指着妖丹里闪烁的片段怪叫，火眼金睛却泛起涟漪。
小钻风这才看清，那泼天血海里竟藏着画面：三百年前文殊菩萨的坐骑咬断锁链时，青毛狮子的眼泪坠在灵山脚下一只濒死的白貂身上。
小钻风望着那画面，心中震撼不已。原来，自己与青毛狮子精早有渊源。
“看来这一切都是因果轮回。”小钻风喃喃自语。此时，孙悟空跳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如此，你还打算燃尽记忆吗？”
小钻风沉默了，那些记忆中有他珍视之人和事，若真燃尽，如同将灵魂抽空。
如来再次开口：“抉择吧，小钻风。”小钻风抬头，目光坚定，“佛祖，我愿带着记忆照见众生。我虽为妖，但亦有情义，这记忆是我的修行。”如来微微颔首，“既如此，便去吧。”
小钻风离开莲台，重新回到世间。他游走于人间与妖界，以自身经历劝诫众妖向善，也守护着曾经救下他的猎户一家世世代代。
"原来如此..."小钻风突然笑出声，惊得功德池里锦鲤翻腾。他小心拆开香囊，三色丝线缠着的竟是半块山神供饼——正是当年救他性命的麦饼，只是被少女用茉莉花熏得清香。
接引佛手中的灯焰突然暴涨，将妖丹裹成琉璃盏。小钻风感觉有千万根银针在血脉里游走，那是三百年记忆化作灯油在沸腾。
他最后望向东土，长安城的轮廓在暮色中化作一朵巨大的金莲，"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825889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