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方向传来族长咳嗽声，周婷轻笑着推我往前："快去吧，祭祖可等不得。"她腕间的宝石光芒刺进我眼底，那本该是母亲玉镯的位置。
供桌上的牌位新上了一层金漆，唯独母亲的檀木牌裂了道缝。我跪在冰凉的青砖上，听见身后窃窃私语："扫把星还来沾晦气......"
香灰落在手背的刹那，手机又震。匿名账号发来张泛黄照片：二十岁的母亲站在未竣工的国贸三期前，身后男人举着设计图，腕表正是周婷丈夫常戴的百达翡丽ref.5002。
窗棂外忽然飘雪，老宅智能门锁发出警报："生物识别异常，产权人变更提醒......"所有人齐刷刷回头，表弟的游戏机摔在地上，迸出串乱码。电子鞭炮在屋檐下炸响第十八个轮回时，我躲进了后院的竹林。智能门锁的警报声还在耳膜里震颤，伦敦腔的男声已经穿透雪夜："沈小姐，那套明式家具在苏富比拍了1.3亿。"
竹叶上的积雪簌簌坠落，我在石凳上呵出白雾："我说过款项直接转入敦煌壁画修复基金。"手指无意识地在青苔描摹，正是那套家具的榫卯结构图。
"可是买家想知道..." "滴——" 支付宝到账提示音截断对方话语，比特币钱包自动兑换的5832.47个以太币正在入账。我熄灭屏幕，转头看见周婷丈夫王明远倚着月亮门，他的百达翡丽ref.5002在雪光里泛着冷芒。
"小慈怎么躲这儿？"他晃着红酒杯靠近，古龙水混着茅台酒气，"听说你在找当年当铺的账本？"冰凉的金属表带擦过我手背，和照片里二十年前的场景完美重叠。
前院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我冲回正厅时，熊孩子正把我的鎏金刻刀当飞镖掷向供桌。"要你管！"他扯着我背包带子尖叫，"破修文物的！"
行李箱轰然倒地，敦煌特制的矿物颜料罐滚进八仙桌底。三叔用脚拨弄着刻有"故宫文物修复"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82389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