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冷的？"张淑芬舀起一勺粥泼在真丝被面上。
林小夏看着黏稠的米粒顺着锦缎滑落，突然注意到婆婆的右手食指在隐秘地敲击床沿。那是摩尔斯电码的节奏，短长短长，翻译过来是字母"L"。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凌晨两点十七分，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织出诡秘的网格。当林小夏弯腰擦拭地板时，后颈突然感受到针尖般的注视——她抬头望向墙角摄像头，红色指示灯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檀香炉里的灰积了半寸厚，林小夏端着药碗的手腕微微发抖。这是张淑芬打翻的第七碗中药，乌黑的药汁泼在旗袍下摆，牡丹花瓣被染成狰狞的爪痕。
"这么烫想烫死我？"张淑芬歪斜的嘴角喷出唾沫星子，左手却精准地将护理记录本扫到地上，"重新熬！"
林小夏蹲下身捡起本子时，发现最新一页的墨迹未干。"3月28日，右下肢肌力0级"的字迹工整得过分，而婆婆此刻本该完全瘫痪的右手，正神经质地揪扯着真丝被面。
厨房的监控探头闪着红光。林小夏背对镜头打开药柜，指尖掠过那些贴着英文标签的药瓶。当摸到最里层的棕色玻璃瓶时，她突然想起昨夜查房时瞥见的场景——月光下，婆婆的右脚正无意识地跟着手机铃声打节拍。
"叮咚——"
门铃声救了她。来人是社区医院的护士，胸牌上印着实习护士 苏雯。林小夏递茶时注意到对方右腿微跛，眼尾的泪痣被口罩边缘压得模糊。
"张阿姨最近大小便失禁的情况好转了吗？"苏雯翻开护理记录本，钢笔尖悬在纸页上方。
林小夏还未开口，楼上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她要害我。
檀香灰落在林小夏手背上时，她正盯着药盒背面的英文说明。阳光穿过棕色药瓶，在“肝功能不全者禁用”那行小字上投下阴影，像一"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820913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