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夏连忙打圆场："妈，您别生气，我会记住的。"
张淑芬冷哼一声，正要继续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的右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嘴角歪斜，整个人向一边倒去。
"妈！"陈明远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她。
林小夏也慌了神，连忙掏出手机拨打120。在等待救护车的过程中，她注意到婆婆的左手紧紧攥着桌布，指节发白，眼神中闪过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医院的走廊上，消毒水的气味刺鼻。林小夏坐在长椅上，双手紧紧交握。陈明远在病房里陪着婆婆，她则在外面等待检查结果。
"林小夏家属。"护士拿着病历本走出来。
"我是。"她连忙站起来。
"病人是突发性脑中风，虽然抢救及时，但可能会留下后遗症，需要长期卧床休养。"护士递过病历本，"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林小夏接过病历本，手指微微发抖。她想起婆婆倒下前那个奇怪的眼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消毒水的气味已经渗入林小夏的毛衣纤维。
她站在VIP病房的阳台上晾晒衣物，初春的风裹挟着楼下玉兰花的香气扑进来，却怎么也冲不散那股挥之不去的药味。洗衣盆里漂着婆婆的丝绸睡裙，暗纹牡丹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小夏！"病房里传来摔东西的声响。
她甩着手上的水珠跑回房间，正看到张淑芬把玻璃花瓶砸在护工脚边。插着康乃馨的碎玻璃溅得到处都是，浑浊的水渍在米色地砖上蜿蜒成扭曲的蛇。
"这都第三个人了。"陈明远疲惫地揉着太阳穴，领带歪在一边，"妈现在见人就摔东西。"
林小夏蹲下"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820913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