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画本掉在地上，我捡起来时看见里面全是玉兰花。"林小夏轻声说，"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阿姨最喜欢的花。"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远处传来护士推着轮椅经过的声音，还有病人轻微的咳嗽声。
母亲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没有危险了，林小夏知道自己也该走了，她没有脸再面对母亲。
医院走廊，消毒水味混着晨雾的潮湿。陈默攥着那张字条站在空荡荡的病房前，字条边缘被捏出褶皱，上面是林小夏潦草的字迹："医药费已结清，阿姨的药放在床头柜第二层。"
他推开病房门，发现窗台上摆着个玻璃瓶，里面插着支含苞的玉兰。花瓣上还凝着夜露，像极了那晚她睫毛上未落的泪。
母亲在病床上轻轻叹息："小夏呢？"
陈默把字条揉成一团："她走了。"
"去找回来。"母亲忽然抓住他的手，"我有话对她说，快去。"
陈默冲向医生值班室，却在拐角撞见正在收拾储物柜的护士长。"林医生走的。"护士长递给他一个牛皮纸袋，"她说这个留给陈阿姨。"
纸袋里是捆扎整齐的病历本，每页都贴着便签。最新那页用红笔标注："3月21日血压波动，建议停用丹参片。"旁边画着个小笑脸。最底下压着枚U盘，插进电脑后跳出来个名为《阿尔茨海默症家庭护理指南》的PPT，最后一页写着："每日播放老照片，用玉兰花香唤醒记忆。"
陈默冲到医院天台时，晨雾正在散去。长椅上放着件叠好的白大褂，领口别着枚褪色的玉兰胸针。他翻开内衬口袋，发现张被撕碎的便签，拼凑后能看到半句未写完的话："其实那天在租友网......"
急诊楼突然传来刺耳的救护车鸣笛。陈默扑到栏杆边张望，却只看到穿梭的医护人员中，某个扎马尾的背影一闪而过。他握紧胸针追下楼，却在门诊大厅被求诊的人群淹没。
夜班护士来换药时，带来"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818917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