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34919338" ["articleid"]=> string(7) "4747221" ["chaptername"]=> string(7) "第3章" ["content"]=> string(2174) "天井。火光透过雕花木窗将我们的影子投在照壁上,那对扭曲的影子里,阿楠的脊背诡异地隆起,仿佛有双无形的手正从他体内撕开陈旧的手术疤痕。
后山古井涌出的腐气混着雨水泥腥,阿楠的手掌死死扣住我腕间的朱砂印。他畸变的脊柱在湿透的白衬衫下隆起诡异弧度,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破那层薄薄的皮肉。
"姐姐快看井水!"阿楠突然把我推向摇摇欲坠的辘轳架。闪电劈开浓云的瞬间,泛着血沫的井水里浮起半张泡胀的脸——竟与供桌上宋怀瑾的遗照一模一样。
婆婆的狞笑从竹林深处传来时,我摸到井绳上系着的红头绳。褪色的丝线里缠着枚珍珠发卡,正是阿楠画中蓝裙女子头上的款式。发卡内侧刻着的"周素梅"三个字,让十五年前的暴雨夜在眼前轰然重现。
那年宋夫人带着双胞胎进山祭祖,归来时只剩襁褓中的阿晟。警察在后山挖出被野狗啃食的骸骨,法医却在DNA报告里发现惊人事实——那具尸体才是真正的长子。
"是你调换了双胞胎!"我攥着发卡转身,婆婆的龙头拐杖已抵住咽喉。她染着蔻丹的指甲掀开阿楠的衬衫,手术疤痕在雷光下泛着青紫:"怀瑾的肾可不止移植了一次,你猜阿晟车祸前捐过几次骨髓?"
阿楠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他畸形的脊背刺破衬衫,暗红肉瘤里竟嵌着半枚玉蝉。婆婆从怀中掏出另半片玉器,断裂处涌出黑稠的液体:"宋家男人活不过二十二岁,除非......"
我趁机将井绳缠上她的脖颈。浸泡多年的麻绳吸饱井水骤然收缩,婆婆挣扎时怀里的青铜匣摔在青石板上。匣底暗格弹出的录像带滚进泥浆,封面上赫然是阿晟生前最后的身影。
当阿楠用石块砸开祠堂地窖的铁锁时,霉味中飘出熟悉的当归药香。三十平米的地窖摆满玻璃罐,每个罐子里都漂浮着婴儿脏器。最深处的手术台上散落着泛黄的手术记录,最新一页写着我的"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818643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