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34919337" ["articleid"]=> string(7) "4747221"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222) "的经幡扫过脖颈,我盯着那个突然出现的灵位浑身发冷。闪电劈开雨幕的刹那,身后传来轮椅碾过青砖的吱呀声。

"怀瑾活着的时候,最爱这样的暴雨天。"婆婆的声音混着雷声灌入耳膜。她怀里抱着个雕花木盒,暗红漆面剥落处露出青灰色的金属质地,"可惜他二十一岁那年,在后山竹林摔断了脖子。"

我攥着那张双胞胎照片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冰凉的供桌。婆婆枯瘦的手指抚过灵位上的金漆,烛光在她眼窝投下深不见底的阴影:"现在你该明白,为什么阿晟的肾必须移植给阿楠。"

暴雨拍打着天井里的水缸,闷响如冤魂叩门。木盒开启时涌出刺鼻的樟脑味,褪色的红绸布里裹着半枚玉蝉。婆婆将玉蝉按在阿楠的CT片上,肾脏阴影竟与玉蝉轮廓完美重合。

"宋家每代双生子都要祭献一个。"她染着凤仙花的指甲划过CT片,在阿楠的肋骨位置戳出月牙形凹痕,"活着的那个继承亡魂的脏器,才能镇住祖坟下的东西。"

阿楠的尖叫声突然刺破雨幕。他赤脚冲进祠堂,湿透的衬衫下隐约可见手术疤痕。素描本被他死死按在胸前,炭笔涂鸦从指缝间漏出来——穿蓝裙的女人这次站在井底,手腕系着的红头绳正渗进井水。

"妈妈在哭。"阿楠的指甲抠进自己锁骨处的疤痕,血珠顺着手术缝线滚落,"她说井水太冷了。"

婆婆的龙头拐杖横扫过来时,我下意识举起铁皮盒抵挡。青铜匣从供桌暗格震落在地,五枚锈迹斑斑的铜钉应声崩开。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脐带标本滚到脚边,玻璃罐上贴着的标签墨迹犹存:宋怀瑾、宋怀瑜,1995年立冬。

"原来阿晟才是次子。"我踢开试图扑上来的婆婆,抓起供桌上的蜡烛逼近青铜匣。火光映出匣底刻着的族规,那些阴刻的小字正在朱砂里蠕动:"双生降世,必以兄葬井,弟承其器,方可保百年昌隆。"

阿楠突然夺过蜡烛扔进供桌布幔,火焰顺着经幡窜上房梁。在婆婆凄厉的嚎叫声中,他拽着我冲向暴雨倾盆的"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818643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