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同学，擅自修改认知参数是违反校规的。"他的声音夹杂着电流杂音，手中浮现出由无数学生证拼成的教鞭，"根据《存在保全法》第六章第四条，现在对你实施记忆格式化——"
教鞭挥下的刹那，货架上的头发团突然暴起缠绕我的四肢。千钧一发之际，我抓住计量尺刺入自己左眼——这是视网膜公式提示的唯一生路。想象中的剧痛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视野突然分裂成双重影像：
真实视界里，教导主任的教鞭距离眉心仅剩三厘米；
虚数视界中，他的后脑延伸出光纤般的触须，正连接着便利店天花板上的血肉服务器。
"认知即牢笼..."我默念苏晓的告诫，将存在丝线缠上计量尺。当教鞭刺入额头的瞬间，我在虚数视界抓住那根光纤触须，用力扯出半米长的记忆晶体。
教导主任发出老式打印机般的尖叫，他的身体开始像素化崩解。那些学生证教鞭上的照片突然活过来，无数双手从证件里伸出抓向我的喉咙。
"用豆浆！"计量尺突然在视网膜上投射出配方表，"三聚氰胺分子可暂时凝固存在粒子！"
我翻身滚过收银台，抄起那杯问题豆浆泼向学生证。乳白色液体在空中凝结成蛛网状结构，将那些鬼手冻结在量子态间隙。趁机冲出便利店时，身后的建筑正在坍缩成克莱因瓶结构，货架从四维空间穿透玻璃幕墙刺向街道。
人行道上的行人对此毫无察觉，他们皮肤下流动着傀儡线般的蓝色数据流。当我喘息着扶住路灯时，灯柱突然软化成一滩沥青，露出内部齿轮咬合的时间装置——表盘上所有数字都是我的生日日期。
掌心突然传来灼烧感，苏晓给的冰晶硬币正在融化，凝结成纳米级的城市地图。定位光标指向图书馆地下的防空洞，那里用血色箭头标注着卖梦人·记忆黑市07号分店。 string(10) "17381573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