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拍打着落地窗，陆寒川望着保温箱里小猫似的女儿。她手腕系着半截红绳，是护士从林小暖腕间剪下来的。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警报，他回头看见林小暖的心电图拉成一条直线。
“小暖——”
第四章 血色黎明
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里，陆寒川看着林小暖被推进重症监护室。玻璃窗上凝结着血手印，是刚才抢救时护士慌乱中按上去的。他抬手去擦，却把血迹抹得更狰狞——像极了五年前那个雨夜，林小暖蜷缩在便利店门口时，橱窗上晕开的霓虹光影。
"陆总，这是病危通知书。"护士递来的纸张还带着打印机余温，"患者出现羊水栓塞并发DIC，现在需要..."
"用我的血！"陆寒川扯开衬衫纽扣，露出青筋暴起的手臂，"多少都抽！"
护士看着化验单摇头："您是RH阳性，患者是RH阴性，会引发溶血反应。"
陆寒川一拳砸在墙上。他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的深夜，林小暖缩在沙发里织婴儿袜，电视里正在播放《血型与遗传》。当时她状似无意地问："如果爸爸是熊猫血，宝宝会不会很危险？"
原来她早就在提醒他。
"用我的。"顾言卷起袖子，冷白皮肤下青色血管清晰可见，"我和她一样是RH阴性。"
陆寒川猛地揪住他衣领："你怎么会..."话音戛然而止。顾言锁骨下方的月牙形疤痕在灯光下泛着淡粉色，像极了二十年前他从火场抱出的那个男孩身上的印记。
"很惊讶？"顾言掰开他的手指，"当年你从火场救出的是我，而真正把你推出来的那个女孩..."他指向监护室里浑身插满管子的林小暖，"手腕戴着红绳铃铛。"
记忆如碎玻璃扎进脑海。陆寒川看见浓烟中有双小手在推他，铃铛声清脆悦耳。他抱着昏迷的顾言冲出火场时，回头望见林小暖在火焰中蜷成小小一团。
"不可能..."他踉跄"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81554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