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泽突然扯开衬衫，他心口浮现的电子倒计时显示23:59:59。那些青灰纹路已蔓延到脖颈，像某种古老符咒："从你应聘那天我就知道，父亲终于找到了最完美的容器。"
他捏碎芯片时，整个建筑开始剧烈摇晃。在防暴门降下的最后一秒，他把我推向应急通道，瞳孔完全变成爬行动物般的竖瞳："去老宅阁楼，水晶灯里藏着..."
钢化玻璃在他身后轰然炸裂，银色液体从我眼中决堤而出。在坠入黑暗前的最后影像里，我看见二十个培养舱同时开启，那些与我肖似的少女正睁着没有瞳孔的眼睛微笑。
22
我撞开腐朽的橡木门时，银色液体在视网膜上灼烧出诡异光谱。老宅阁楼弥漫着鸢尾花腐败的气息，月光正巧穿透水晶吊灯，数以千计的棱镜在霉斑壁纸上投射出DNA螺旋图样。
指尖触到灯架暗格时，一支冷冻管滚落脚边。淡金色液体中悬浮着女性胎儿的脐带标本，标签写着：潘多拉Ω型初始载体——周慕云，孕20周。这是我的母亲。
全息投影仪突然自动启动，1998年的实验日志在蛛网间闪烁。视频里穿旗袍的孕妇被捆在手术台上，顾振山举着胚胎提取器说："慕云，我们的孩子会是人造子宫培育的第一批新人类。"
水晶灯轰然坠落，我抱着铁盒滚下楼梯。身后传来瓷器碎裂声，二十个"林夏"正用完全同步的姿势翻窗而入，她们指尖生长的骨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姐姐。"她们齐声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共振，"把Ω血清交出来。"
我冲进母亲生前卧室的瞬间，怀中的冷冻管突然发热。梳妆镜在强光中化作液体，露出暗室里的恒温舱——躺在里面的女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胸前名牌写着顾萱 原型体。
"你才是第一个成功品。"沙哑的女声从背后传来。真正的顾萱坐着轮椅出现在硝烟里，她掀开毯子露出机械义肢，"父亲用我的基因批量生产克隆人，"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812995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