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惊雷吞没了后半句话。他把我塞进迈巴赫时，我摸到他后背黏稠的血——有根试管碎片深深扎在肩胛骨之间。
“去医院！”我颤抖着去扯领带给他止血。
“去疗养院。”他单手打方向盘闯过红灯，雨水在挡风玻璃上炸成血雾，”小萱的脑电波出现θ波震荡，那些人要灭口。”
地下停车场电梯需要虹膜验证。当病房门滑开时，我看到了终生难忘的场景：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长鸣，顾萱的眼皮在剧烈颤动，而她的输液中混入了诡异的蓝色絮状物。
“按住她！”顾承泽扯掉输液管时，床上的女孩突然睁眼。那双与他如出一辙的桃花眼里，盛满滔天的恨意。
“哥...哥...”顾萱的指尖抠进他手腕，泪水混着冷汗浸湿枕头，”为什么...不让我死...”
我站在满室苍白的医疗光影里，突然看清了所有线索的连线。顾承泽每个月消失的星期三，他书房里那些基因编辑的论文，还有苏婉说的”胚胎”——病床下滚落的诊断书显示，顾萱的RH阴性血正在变成诡异的蓝紫色。
18
“你妹妹是活体实验品？”我听见自己破碎的声音。
顾承泽跪在床前给妹妹注射镇定剂，白大褂溅满药液：”十年前父亲启动的”潘多拉”项目，我们都是基因改造的容器。小萱的抑郁症发作不是意外，是染色体端粒加速断裂导致的神经崩溃。”
他转身时，我看到他锁骨下方的电子芯片闪着幽光：”现在轮到我了。”
顾承泽的瞳孔在药柜冷光里收缩成针尖，电子芯片随着他急促的呼吸明灭。我伸手去碰他渗血的衬衫，指尖却触到某种鳞片状的凸起——他的皮肤下正在浮现青灰色的网状纹路。
"别碰！"他猛地甩开我的手，医用托盘砸在地上发出巨响。顾萱在镇定剂作用下陷入昏睡，睫毛上凝结的冰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那是她"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812995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