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点开模糊的照片，陆星河侧脸浸在奶茶店暖光里，对面坐着穿香奈儿套装的卷发女生。她关掉屏幕时，指腹在钢化膜上蹭出一道雾气。
图书馆顶层的落地窗凝着秋雨，小满把《神经耳科学》摊在膝头，铅笔尖无意识地在空白处勾勒耳蜗结构。淡淡的雪松香忽然笼罩下来，精装版《拜厄钢琴基础教程》压住了她乱涂的草稿。
"听说医学院的人都会解微积分？"陆星河扯开她旁边的椅子，黑色卫衣兜帽里还沾着雨水。他推过来的笔记本上列着傅里叶变换公式，字迹锋利得能划破纸面。
小满盯着他左耳新换的银色耳钉，"这是大二的公共课......"
"教不会吗？"少年突然倾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垂。小满慌乱后仰，后脑勺撞上某人撑在椅背的手掌。陆星河低笑时喉结轻颤："原来优等生也会撞到头。"
他们中间隔着两杯焦糖玛奇朵，陆星河那杯始终没动。小满讲解积分符号时，注意到他总是用右手转笔，每当窗外响起雷声，笔尖就会在纸面顿出墨点。
雨幕在玻璃上织出流动的银河，陆星河突然扣住她划公式的手："这里错了。"他指尖带着射击馆特有的硝烟味，在纸上圈出她算错的地方，"极限存在不代表连续，就像......"
顶灯忽然熄灭，保安的手电光扫过书架。小满僵在原地，陆星河的手还覆在她手背上，掌纹间藏着道陈年疤痕。应急灯的幽蓝光线里，她看清他睫毛上凝结的细碎水珠。
"手机给我。"陆星河突然开口。小满解锁递过去，看着他把自己号码存成"LL"，通讯录头像设置成她实验报告上的小星星。
黑暗中有书页翻动的声音，陆星河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周三下午体育馆，来看训练。"这不是询问句。小满摸着发烫的耳"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808966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