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救你。"婆婆扒开她攥紧的拳头，将燃烧的艾草按在离婚协议按过手印的位置。晓月透过烟雾看见电视柜上的全家福，自己PS上去的笑脸正在高温中卷曲发黄。
张磊湿漉漉的脑袋从阳台探进来："妈，洗衣机排水管又堵了。"婆婆立刻松开晓月去掏疏通剂。
当晓月终于能站起来时，二十八道菜的年饭正在餐桌上凝结油花。她蹲着收拾绿萝残骸，被碾碎的嫩芽湿漉漉的，但还是那样鲜绿。手机在兜里震动，加油站偶遇的女骑手传来定位："我在高架桥下等你。"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晓月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哭着对婆婆说我错了，说家庭才是最重要的以换取信任。婆婆只是冷冷地在厨房大喊："把醒酒汤端出去给三叔公！"她端起砂锅时，艾灸灼伤的皮肉粘住陶瓷把手，撕扯间在汤面荡开血丝，像极了冰糖熬化的焦糖色。
窗外炸开迎新爆竹，晓月换来了一次独自出门倒垃圾的机会，她坚定地把绿萝尸体倒进垃圾桶。随后朝着定位的方向狂奔。四个小时过去了，那个只见一面的陌生人还会等自己吗？
3.折翼破茧/
苏漫曾经是市歌舞团的首席芭蕾舞演员。她的更衣室里挂满了演出照片，最显眼的位置是一张《天鹅湖》的定妆照——她饰演的黑天鹅展开双臂，足尖点地，像一把拉满的弓。
三年前的那个雨夜，苏漫在演出结束后接到妹妹的电话。妹妹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姐夫又打她了。苏漫穿着黑天鹅的演出服就冲了出去，裙摆上的羽毛在雨中黏成一缕一缕。
她赶到时，妹妹蜷缩在厨房角落，额头流血，怀里还抱着两岁的女儿。苏漫看见料理台上摆着没吃完的生日蛋糕——那天是妹妹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他说我生的女儿是赔钱货..."妹妹抓着苏漫的裙摆，声音发抖，"说我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苏漫坚持要报警，却被母亲拦下。那个总是优雅端庄的女人搓着手说：""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808798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