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董事长的病情报告出来了。"管家小声在门口说。
王秀兰点点头，手上继续摆弄着酒糟。她知道父亲——林正雄已经一个月没尝出任何味道了。最好的医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可她从腌咸菜的经验里闻出了端倪：这味觉失灵，跟她前世村里养猪的老李头中毒的症状一模一样。
"给我找个最信得过的化验室。"她头也不抬地说，"专门查重金属的那种。"
深夜，化验报告躺在她手上，纸上密密麻麻的数据里，有一个格外刺眼的数字：微量铊元素。这玩意儿她再熟悉不过，老家的农药里就有。可这东京的深宅大院里，谁会用这种土得掉渣的法子？
她忽然想起母亲脖子上的淤青，那张二十年前的报纸，还有保险柜里的借据。所有的线索像是咸菜缸里的盐水，慢慢渗透出一个可怕的真相。
"爹，尝尝这个。"第二天一早，她端着一碗浑浊的酒去了父亲的房间。那是用老家的方子酿的，米香里还带着一股子泥土的气息。
林正雄皱着眉头尝了一口，忽然睁大了眼睛："这是...这是..."
"这是粮食的味道。"王秀兰笑了，"咱们老家的黄米酿的，放了三七根、五味子，还有一味解毒的老药。"
父亲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放下碗，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袖口那个金镯子。
"镯子是老孙头当铺的吧？"王秀兰忽然问，"三十年前，青州城里最大的当铺。"
林正雄的手顿住了。窗外忽然响起雷声，像是二十年前那个暴雨"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80570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