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仿佛还能感觉到咸菜缸边的水汽。窗外的樱花随风飘落，落在富士集团总部大楼的玻璃幕墙上，像是腌菜缸里飘起的盐花。
东京股东大会的会议室里，投影仪把财务报表打在墙上。王秀兰坐在真皮椅子上，总觉得屁股底下像是长了刺。那些数字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渐渐变成了咸菜缸里冒着泡的酸水。
"这账不对劲。"她突然开口，把正在做报告的财务总监给噎住了。
"林小姐有什么高见？"财务总监推了推眼镜，眼神里带着轻蔑。
王秀兰站起来，走到投影前，伸出手指头在那些数字上比划："瞧这水分，比俺腌咸菜用的盐水还咸。这数往上冒得跟酸菜发酵似的，一看就是加了料。"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这位大小姐怎么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但王秀兰管不了那么多，她盯着那些数字，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这账，用的是绍兴黄酒？"
财务总监的脸色变了。王秀兰心说这味儿她熟，老家的酒坛子里就是这个味。每回腌咸菜，她都要偷偷往缸里滴两滴，说是提味，可那酒气一冒，准能把老王头招来。
"你们城里人打假账，跟俺们腌咸菜是一个理。"王秀兰用手指头在空气中比划，"这数底下藏的猫腻，就跟咸菜缸里的层次似的。头一层是给外人看的，水分大；第二层是实打实的，沉在底下；最里头那层，才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董事长林正雄的目光在女儿脸上停留许久。王秀兰留意到，他摆弄袖扣时，有个金镯子若隐若现。那镯子的花"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80570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