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映出我们交缠的轮廓，像两株在暴风雨中绞杀的藤蔓。他含着我的耳垂呢喃："可你教案夹层里，还藏着给我写的情书草稿。"
他退后时扯断我第二颗纽扣，翡翠色绲边在空中划出弧线——与当年被我扯落的校服纽扣同色。
我抓着被吹乱的评估表转身，正撞见他点燃薄荷烟。火光跃动的刹那，我看见他解锁手机——屏幕竟是上周我在讲座时被他偷拍的侧影。
"心理医生不该偷看患者隐私。"他吐出的烟圈撞碎我镜片上的雾气，无名指上的铂金戒圈在烟雾里闪烁，"除非想确认……"烟头碾灭在防火栓，"自己是否还是对方的特殊病例。"
我忽然握住他掐烟的手，拇指按上虎口旧疤："周叙白，你办公室密码是0307。"他瞳孔骤缩的瞬间，我踮脚凑近他浸满威士忌味的领口，"我学号。"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出现，我们迅速退出合规的医患距离。
“下周二苏老师的公开课，是在大礼堂吧，我还会去学习。”周叙白对着我说，我惊讶于他对我的课程工作了如指掌，也在害怕掉入17岁的悸动。
4
粉笔灰簌簌落在教案上时，我终于在阶梯教室最后一排捕捉到那抹银灰身影。
周叙白支着下巴坐在角落，镜片反光遮住眼神，却遮不住他叩击扶手的节奏——和诊疗室里摩挲我腰线的频率分毫不差。
此刻他忽然举起单反相机，镜头镀膜折射出诡谲的虹光。
我转身写板书的瞬间，听见快门轻响如吻，后颈霎时漫开十七岁那年在图书馆被他偷拍时的灼烧感。
"创伤后应激障碍的闪回特征……"我捏断的粉笔在黑板划出尖啸，前排学生惊得缩起肩膀。
余光里周叙白正在素描本上涂抹，腕表与钢笔在午后阳光下交叠成双重利刃。
课间休息铃像是赦令。我冲进洗手间补妆时，镜中忽然漫起山崎威士忌的醇"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804494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