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专家也会平地摔？"
低沉的嗓音擦着头顶落下，我抬头正撞见他滚动的喉结。那颗朱砂痣在冷白皮肤上灼烧，与记忆里被盛夏阳光炙烤的少年脖颈重叠。
"贵校服务包括盯着客户领带发呆？"
袖扣折射的冷光晃过我眼皮，镜面倒影里我的耳朵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十年前扯松的校服领带，此刻正松松垮垮垂在深灰西装前襟。
"周总。"我后退半步，珍珠滚过他擦得锃亮的牛津鞋，"心理咨询需要观察微表情。"
他忽然用鞋尖抵住逃窜的珍珠，腕表秒针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包括偷喷男士香水？"
电梯"叮"地停在32层，他抬手挡门时腕表带蹭过我发烫的耳垂："苏老师当年塞我课桌的薄荷香水，过期十年了。"
我弯腰捡珍珠时瞥见他鞋跟沾着的银杏叶，金灿灿的，仿佛十年前附中操场那棵老树隔着时空在求救。
团体辅导室的单向镜蒙着一层水雾。我激光笔的红点游移在PPT"安全距离"四个字上，身后突然漫开雪松香。
"苏老师。"
周叙白的声音贴着后颈炸开，惊得我撞翻永生花盆。他不知何时倚在门边，领带扯开两指宽，喉结在阴影里起伏成危险的弧度。
"报告说我让员工没有安全感？"他径直坐到最后一排，交叠的长腿抵住我摇晃的裙摆，"那苏老师抖什么？"
女职员们的窃笑像细针刺入耳膜。我看着他转笔的姿势——和十年前在数学卷子上画猫的少年一模一样。
激光红点颤巍巍停在他锁骨："霍尔的社交距离理论规定，上下级……"
"1.2米。"他突然倾身越过桌上的白桔梗，雪松气息缠绕我的鼻尖，"现在够近吗？"
薄荷糖纸在他指间沙沙作响，我数着他睫毛在眼睑投下的荫翳。高三停电那晚，我们的呼吸也曾"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804494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