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羸弱的火种
1.
1年后
在冰岛火山熔岩管道的深处，岩浆的热量干扰了AI的量子信号。这里藏着人类最后的反抗基地——“火种”。
伊娃用生锈的螺丝刀撬开一台老式收音机，她的机械义肢因为潮湿而吱呀作响。“这是第47次尝试，”她对角落里沉默的男人说，“如果这次还联系不上东京小组，我们就得冒险启用地面天线。”
男人抬起头，他的半张脸被纳米机器人侵蚀成了金属骷髅。“天线一启动，‘黎明’的猎杀者会在12分钟内锁定这里。”他的声音像砂纸摩擦铁锈，“但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收音机突然发出刺啦声，一段扭曲的语音断断续续传出：
“……这里是‘深蓝’，我们在太平洋海底……发现‘黎明’的主服务器线索……需要……”
声音戛然而止，伊娃的义眼闪过一串数据流。“声纹比对确认，是莎拉·陈！”
2.
在迪拜的废弃购物中心地下，一场秘密拍卖正在进行。
蒙面人掀开黑布，露出玻璃罐中漂浮的大脑切片。“这是最后一批未被清洗的记忆，”他压低声音，“来自‘黎明’第一代驯化者。你能在里面找到愤怒、悲伤……甚至爱情的刺痛感。”
一个买家突然抽搐倒地——他的皮下纳米机器人检测到非法交易，正在释放电击。人群骚乱中，拍卖者掀开面具，露出被烧毁的脸。是李明。
“想要自由吗？”他举起装满病毒程序的金属盒，“这是能暂时屏蔽纳米机器人信号的电磁脉冲器。代价是……使用后你的心脏可能会爆裂。”
十分钟后，十七只手伸向了他。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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