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出水面时，血月当空。沈明玥的尸身正在融化成蛊虫，裴珩握着半截银簪刺进自己心口："当年山洞里，我饮过你的血..."他蘸血在沈昭华眉心画下符咒，"现在，该还你了。"
沈昭华腕间玉镯突然箍紧，药泉底部升起玉妃的青铜棺。当她把裴珩的血抹在棺椁蟠龙眼珠上时，整座山崖开始震颤。巫医的残魂在月光下灰飞烟灭，而裴珩颈后的月桂图腾正逐渐褪成胎记般的浅褐。
"你早知自己是药引..."沈昭华攥紧他逐渐冰凉的手。裴珩枕在她膝头轻笑，指尖绕着她发梢打转："夫人聪慧，不如猜猜为夫何时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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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祠堂的百年楠木门枢发出腐朽的呻吟，沈昭华跪在冰凉的金砖地上，看着嫡母将生母牌位扔进火盆。跳动的火焰吞没了"林氏婉娘"四个字，青烟里浮着嫡姐沈明玥未寒的尸骨香。
"老爷念你身上流着沈家的血，允你回门已是恩典。"嫡母的护甲刮过沈昭华颈间结痂的蛊痕，"祠堂脏了，该用罪人之血洗刷。"
沈昭华垂眸盯着火盆底部的鎏金纹——那是南诏王庭的蛇缠月图腾。七日前药泉中的玉妃遗容突然与嫡母重叠，她终于明白为何父亲书房总飘着南诏沉水香。
暮色染红窗棂时，裴珩的玄色大氅扫过祠堂门槛。他腰间新换的银丝蹀躞带扣着沈昭华的玉镯，行走间与剑鞘相撞，奏出丧钟般的清响。
"小婿特来拜会岳丈。"他含笑将密信拍在供桌上，信纸边缘的焦痕恰能拼出沈御史的私印。沈昭华看见父亲最倚重的幕僚被捆成粽子扔在阶下，喉间横着裴家军的狼头匕首。
沈御史转动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祠堂烛火忽然尽灭。数十道银丝从梁上垂下，织成淬毒的蛛网将裴珩笼罩。"贤婿可知，当年玉妃棺中为何会有沈某的手书？"
沈昭华突然旋身抽出祠堂悬着的先祖"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804268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