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裴珩突然蒙住她眼睛，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你母亲是沈家洗脚婢，与玉妃..."他的话被破空而来的链子镖打断。
巫医踩着毒蛇降落，骨杖直指沈昭华："公主殿下，该回家了。"无数蛊虫从她袖中涌出，裴珩的影卫突然倒戈相向，弯刀架在了主人颈间。
"三日前，你的好父亲用虎符换了南诏三万蛊兵。"巫医的指甲划过沈昭华苍白的脸，"可怜裴小将军，到死都以为自己在护着心上人..."
裴珩突然暴起，被蛊虫控制的影卫刀锋擦过他咽喉。他趁机将沈昭华推进棺椁，自己却被链子镖贯穿右膝。鲜血滴在玉玺凹槽时，整个地宫开始震颤。
"走！"裴珩将双鱼佩塞进她手心，眼底翻涌着沈昭华看不懂的情绪，"去朱雀门找苏太医，他认得你娘亲的..."蛊虫钻进他伤口的刹那，沈昭华看见他腰间香囊滑落——里面竟藏着她当年遗落的银簪。
地宫穹顶开始坍塌，沈昭华握着银簪扎进巫医眼窝。在裴珩震惊的目光中，她背起比自己高半头的男人跳进暗河："裴珩，你欠我两次洞房花烛了。"
水流裹挟着他们冲进地下溶洞，沈昭华的发簪卡在岩缝间。青丝散落的瞬间，裴珩忽然扣住她后颈，带着血腥气的吻重重落在唇上。黑暗中传来他沙哑的低语："这次，我绝不会再认错。"
当他们浮出水面时，满天星斗倒映在裴珩眼底。沈昭华望着他心口尚未愈合的伤，突然想起那个暴雨夜，少年昏迷前死死攥着她衣袖说的那句："若活着，必以江山为聘。"
3
暗河出口的芦苇荡里飘着腐草气息，裴珩后腰抵在潮湿的船板上，看着沈昭华用银簪挑开他膝头的腐肉。月光穿过她散落的发丝，在伤口处织出一片细密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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