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稳了。"裴珩踹开暗格机关，带着她坠入密道。沈昭华的后背撞上冰冷石壁，发间玉簪应声而断，青丝如瀑散落在他染血的臂弯。
黑暗中有火折子亮起，映出裴珩似笑非笑的眉眼："沈姑娘这般投怀送抱，倒比洞房时坦诚得多。"他指尖缠着她一缕发丝，"不如说说，沈御史许了你什么好处？是替你生母迁坟，还是许你嫡女名分？"
沈昭华猛地攥住他手腕。密道阴寒，却不及她此刻语气冷冽："将军既然查过我，就该知道黔州农庄的野狗最爱啃食孤女。"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陈年齿痕，"这些好处，比得上少将军心口的狼牙印？"
火光明灭间，裴珩瞳孔骤然收缩。他后腰处确实有处兽类咬痕，那是七年前为护着昏迷的沈昭华，与狼群搏斗留下的。记忆如潮水翻涌——暴雨中的山洞，少女为他吸出箭毒时颤抖的脊背，还有黎明前那句带着哭腔的"活下去"。
密道突然剧烈震动，头顶传来瓦砾碎裂声。沈昭华踉跄着扶住石壁，掌心却摸到凹凸不平的刻痕。就着火光细看，竟是前朝篆文写就的"双鱼启，皇陵现"。
"看来令尊要的不仅是裴某性命。"裴珩突然将火折子凑近她耳畔，"沈姑娘可听过永庆三年的玉玺案？当年先帝..."
尖啸声破空而来，裴珩挥袖打落淬毒弩箭，却将后背空门暴露。沈昭华本能地扑上去，箭簇擦着她肩胛划过，剧痛中闻到熟悉的沉水香。
"你..."裴珩接住她软倒的身子，指尖触到粘稠热血。那些刻意维持的讥诮神色寸寸龟裂，露出深藏的惊惶，"蠢货！谁要你挡箭！"
沈昭华望着他猩红的眼角，恍惚回到七年前的山洞。那时少年高烧呓语，也是这样攥着她手腕说"不准死"。她忽然轻笑："少将军现在...信我不是刺客了么..."
暗处传来机括转动声，裴珩抱着她闪入岔道。沈昭华意识逐渐模糊之际，听见"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804268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