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扑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机油味："我和家里吵架了。"
林默的心揪了起来。他知道苏瑶的父母一直反对他们在一起，那个海归的事他也听说了。
"他们...要送我去巴黎。"苏瑶的声音颤抖，"我不想去，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我说我要留下来..."
林默紧紧抱住她。远处传来机器的轰鸣声，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你知道吗？"苏瑶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怀孕了。"
林默愣住了。他的手微微发抖，却把苏瑶抱得更紧："我们结婚，我养你们。"
苏瑶没有说话，只是把脸埋在他胸前。她能听见林默有力的心跳，能闻到他身上机油的味道。这是她最爱的人，可是...
"我爸妈说，如果我不去巴黎，就和我断绝关系。"苏瑶的声音很轻，"我以死相逼，可是...可是他们还是..."
林默捧起她的脸："别怕，有我在。我们可以..."
"林默，"苏瑶打断他，"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天也下着雨。"
林默点点头。他怎么会忘记？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女孩，像一幅未完成的水彩画。
"我画了一幅画，"苏瑶从包里拿出画布，"送给你。"
画上是热河路的街景，梧桐树下，两个模糊的人影牵着手。林默认出来了，那是他们。
"答应我，"苏瑶紧紧抓着他的手，"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好好的。"
苏瑶吻了上来,她的眼泪咸咸的,混着雨水的味道。这是1990年的秋天，热河路的梧桐树在风中摇曳，像在告别。
第二天，林默请了假，早早地来到苏瑶家楼下。可是等来的，却是苏瑶的父母。
"她走了。"苏瑶的母亲冷冷地说，"去巴黎了。这是她留给你的信。"
林默颤抖着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画——是那幅未完成的《热河路》。背面写着：致我永远的林默。<"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804265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