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你周末有空吗？"苏瑶突然问，"我想去中山陵写生，你陪我去好不好？"
"好。"林默毫不犹豫地答应。
周末，他们坐上了去中山陵的公交车。苏瑶穿着白色连衣裙，背着画板，像一只轻盈的蝴蝶。林默穿着唯一一件干净的白衬衫，紧张得手心出汗。
"你看那边的梧桐树，"苏瑶指着窗外，"像不像梵高的《星月夜》？"
林默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看见一片普通的树影。但他喜欢听苏瑶讲这些，喜欢看她说话时发亮的眼睛。
到了中山陵，苏瑶支起画架。林默坐在她旁边，看着她一笔一画勾勒出远山的轮廓。
"你知道吗？"苏瑶突然说，"我爸妈给我安排了相亲，对方是个海归。"
林默的心猛地揪紧了。
"我拒绝了。"苏瑶转头看他，"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林默的喉咙发紧："你爸妈...同意吗？"
苏瑶摇摇头："他们说我们差距太大。可是林默..."她放下画笔，"我不在乎这些。我喜欢看你认真工作的样子，喜欢你给我带糖炒栗子的样子，喜欢你听我讲画时专注的样子。"
林默握住她的手，粗糙的掌心贴着她细腻的皮肤。远处传来钟声，惊起一群白鸽。这是1990年的秋天，两个年轻人在中山陵下许下誓言，梧桐树的叶子在风中摇曳，像一幅未完成的油画。
然而，命运的画笔已经开始勾勒另一幅画面。苏瑶的父母正在为她办理出国手续，巴黎美院的录取通知书已经寄到家中。这个秋天，注定不会平静。
3
苏瑶站在机械厂门口，看着林默从车间里走出来。他穿着深蓝色的工装，脸上沾着机油，却笑得那么温暖。苏瑶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怎么了？"林默慌了，想擦她的眼泪，又怕"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804265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