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笑了，她的眼睛弯成月牙："会啊，你要来看我画画吗？"
林默点点头，心跳得厉害。他闻到了苏瑶身上淡淡的颜料味，还有雨水的气息。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这条走了无数遍的热河路，变得不一样了。
雨还在下，梧桐树的叶子在风中摇曳。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那是开往上海的列车。1990年的秋天，两个年轻人在热河路的屋檐下相遇，一把黑伞撑起了一个时代的浪漫。
2
苏瑶开始每天来热河路画画。林默下班后总会绕路过来，远远地就能看见她坐在梧桐树下的身影。她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裙摆上沾着颜料，像一幅未完成的油画。
"今天画什么？"林默走近，递给她一个油纸包。
"糖炒栗子？"苏瑶惊喜地打开，"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林默挠挠头："看你画了好几次卖栗子的小贩。"
苏瑶笑起来，剥开一颗栗子："你尝尝，特别甜。"
林默接过栗子，指尖碰到她的手指，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苏瑶却不在意，继续剥着栗子："你知道吗？莫奈也画过街景，不过是在巴黎。"
"巴黎？"林默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
"是啊，那里的街景特别美。"苏瑶的眼睛亮起来，"我爸妈想让我毕业后去巴黎留学。"
林默的手顿住了。他低头看着自己沾满机油的手，突然觉得和眼前这个女孩隔着一个世界。
"你手上的纹路真好看。"苏瑶突然说，"像一幅抽象画。"她拿出速写本，"让我画下来好不好？"
林默有些窘迫："我的手太脏了..."
"不脏。"苏瑶拉过他的手，"这是劳动的痕迹，很美。"
夕阳西下，梧桐树的影子拉得很长。苏瑶专注地画着，林默看着她低垂的睫毛，心跳得厉害。
"画好了！"苏瑶举起速写本，"你看，像不像康定斯基的作品？"
林默看不懂那"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804265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