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电话被孙建军截获了。"方即白补充道，从证物袋里取出一份泛黄的通话记录，"他的秘书当时正好在张诚办公室送文件，听到了这个电话。"
"孙建军害怕事情败露。"林小寒继续说，声音低沉，"他安排人去拦截梅子华。那天晚上雪下得很大，能见度很低。司机后来说，他只是想拦住梅子华的车谈谈，没想到......"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办公室里陷入一片沉默，只有暖气片发出细微的响声。阳光透过玻璃幕墙斜射进来，在白板上投下一片明亮的光斑，恰好打在那个代表车祸的红叉上。
"从那以后，"方即白轻声说，"梅子华就陷入了昏迷。整整二十年，只有陈光明始终坚持去医院陪护。据护士说，这二十年来，每天早上六点，他都会准时出现在病房，为妻子梳头、擦脸，告诉她外面的天气。"
李队长摘下眼镜，用手帕擦了擦镜片："这就是陈光明选择在除夕夜动手的原因？"
"是的。"林小寒点点头，"上周医生通知他，梅子华的各项生命体征都在减弱，可能撑不过这个年了。对他来说，这是最后的机会。"
第二节 完美的圈套
"现在来说说昨晚的具体案发过程。"老队长在事物袋中取出一份标着"重要证物"的文件夹。阳光下，文件夹上的红色印章格外醒目。
林小寒接过文件夹，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沓照片，全都是现场勘验的结果。最上面的一张，赫然是那个被改装过的空调出风口的特写。
"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她说着，将照片摊开在会议桌上，"陈光明利用了自己物业维修组长的身份，在空调系统中做了手脚。"
方即白拿起其中一张照片"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7986484" }